出了巷子,知年和小白走在建城的街道上。
建城的街道十分干净,干净得连一家摊贩都没有。
两旁,全是高门大户的商铺。
商铺冷冷清清,却丝毫不影响邻里相互较劲与炫富。
“哟!好大的一颗夜明珠,哪里寻来的?”
“怎么,想要不成?”
“哼,不过随口问问而已,真当我看得上!?不过是一颗珠子罢了,我家里,一抓一大把。”
“可成色这么好的珠子,我敢保证,你家绝对没有!不过,你说得确实有理,珠子罢了,我也只是放在鸟笼上当装饰品用一用。”
“你!你瞧不起谁呢!?”
“我没瞧不起谁啊。”
“那你阴阳怪气地同我说什么,珠子放鸟笼上当装饰品用一用作何!?”
“我哪里阴阳怪气了!?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
“呸,鬼才信你说的是实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颗珠子是城主大人给你的,你这样做,是对城主大人的大不敬!”
“你少管我,我怎么做是我的自由!你莫不是……嫉妒我不成?”
“谁要嫉妒你!不要脸的家伙,得空我就去找城主要一颗更大,成色更好的珠子,我……我就放在我家里的茅房屋顶上,也当装饰品用一用!”
“有本事你就去呗!”
帽子店的女老板和胭脂店的男老板你一言我一句,看得知年心痒难耐。
怎么就只拌嘴?
倒是动手啊。
知年捡起脚边的碎石,朝帽子店老板那宽厚的屁股掷去。
女老板吃痛,摸着屁股诶哟一声,指着男老板怒道:“你……你居然敢偷袭我!你个色鬼!”
男老板一脸疑惑:“什么偷袭!?喂!你少在这里污蔑我,为了颗珠子至于么!”
“居然还好意思说我至于么!?现在我就告诉你,至于!哼!敢做不敢当,我呸!算什么男人!”
“你……你说谁不是男人!”
“我说你!”
吵架吵得愈发激烈的两位老板,开始扭打在一起。
小白鄙夷地乜眼看着知年:“你太卑鄙了。”
不劝架就算了,居然还背地搞火上浇油。
“你懂什么,这叫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我们这些场外观众,就是要发挥出最大的作用,让事情发展到一个抓人眼球的顶点。”
“所以啊,世间就是因为有与你一样的人存在,人们之间的矛盾误会才多。矛盾误会多了,就容易起战端。”
知年枕着手走在大街上:“我不过是对两个利欲熏心的爱财奴开个玩笑,你就给我扯出“战端”二字。小白,你所指的战端,大多数都是由心中的欲望引起,一个小小不出格的玩笑尚可做出解释,可欲望,不是轻易能控制的。”
小白无言以对。
玩笑在欲望面前,过于渺小。
小白道:“话说回来,刚刚听那两位老板“交谈”,这建城的城主不但出手阔绰,还爱民如子。要什么,就给什么。”
“嗯,确实是位好城主,改天让咱们斋主向他学习学习,比如涨涨工钱什么的。”
“年年,你就别做梦了,不扣你工钱就已经很好了,还指望给你涨工钱,笑话谁呢。不过这南陈国虽处中原,但领土不大,也算是地域有限,况四周毗邻大国。这建城城主究竟是如何在这小镇发家致富,且还逃过赋税?”
“这个嘛~,咱们去问问那位城主,不就知道了吗。”
“他······会愿意告诉你?”
“为什么不愿意,先富带动后富不是吗。你瞧着满城子民,这派头,多炫酷。”
“那是他的子民,你一个外来人,凭什么告诉你。”转而小白狗躯一震:“年年,你难不成打算······”
“实力,是让人开口说话的一种方式。”
果然如此。
建城不大,居住在此的百姓,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一路上走来,小白所见之人,皆打扮得光鲜亮丽。他们好吃懒做,除了相互炫富争吵,就是打着哈欠懒洋洋地坐着。
小白发出一声感慨:“看来日子不能过得太好。还有,令我惊奇的是,一路走来,竟连一个乞丐都没能见着。还有还有,年年,我们今天在的那处巷子是偏僻了点,但里面的房子都还很新呢,可除了咱们,一个人影都没有。”
知年打个哈欠:“大伙都有钱了,都想去寸土寸金的地方起房子,谁还愿意和你挤在一个角落里。”
小白叹息。
人心啊。
转而,小白似是想到什么,难掩激动地问:“年年,你说行岚和城主,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见不着光的关系?。”
“哦~?是吗?”知年觑一眼小白,问:“你认为,他们会是什么见不着光的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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