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年发出一声弱不可闻的叹息。
这建城的子民该不会都像帽娘这般痴傻愚蠢?
真以为世间人人都是行岚?
“你来此,不过就是为了质问我,确切地说,自从我新婚后的第二日,你就想前来质问,只是你不敢。至于你为何要质问我,无疑就是想知道,我为何要嫁给只六。”
帽娘不答,从神情看,已是默认知年所说。
那日在行岚的住处,她已然确定知年有生财之道。
只六娶知年进门,无疑是娶了一棵摇钱树。
帽娘向来与只六不和,所以,她岂能坐以待毙地看只六闷声发财。
知年继续道:“可是我要嫁给谁,是你能干预的?”
“我只是想不通,只六那家伙,生得像头猪似的,还花心得很。他在城中,也算不得是大富大贵,且没有权势,你嫁给他是图什么!?”
“俗话说得好,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管我图他什么。若是非要得到一个答案,那就是图自己开心。怎样,我这个回答你可满意?”
“不信!别以为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搪塞我!你和只六,定是合谋。”
“哦~,我与他合谋什么?”
这么一听,知年登时来了兴趣。
人的心思就是有趣,还能无中生有,愣是能靠自己的猜想,随意给人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人啊,只要稍稍上心,至少都能编写出一本故事集。
“我哪里知道你们在合谋什么,反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嗯,不错,看来你还没愚蠢到家,竟还能猜对一半。”知年赞许道。
确实,她要做的事情,于帽娘,以及建城的子民来说,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
“猜······猜对了什么?”
帽娘意外地感到受宠若惊,甚至生出好奇。
知年没有急着回答,她慢斯条理地喝了口茶,一口接着一口,就是要惹得帽娘心痒难耐。
“你倒是快说呀!”
她究竟猜对了什么?
只六和她究竟在密谋什么?
她绝对不允许只六日后当真欺负到她头上!
知年放下茶杯,拿出帕子擦擦嘴。
她眉目含笑。
帽娘越是着急,她的笑意就越浓。
最后,她才慢慢启唇说出两个字——
“你猜?”
“你不要太过分!”
帽娘忍无可忍,朝知年吼道。
等半天,等来的竟然是这两个字,且还是反过来问她!
这下她可以十分肯定,这个人称六娘的家伙,和只六定是一伙儿的!
为的,就是一起欺负到她头上!
不行!
她要反击,绝对要反击,趁早地反击!
帽娘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干脆甩袖离开。
“等等。”
未迈出门槛,帽娘被知年给叫住。
帽娘本不想停下脚步,但知年的声音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脑子还没发出控制,脚步便停下。
“有事?”
帽娘没好气地问道。
“你就打算这样离开?”
帽娘转身,轻蔑地问道:“不然呢!?”
她现在回去不想出个法子,拿出个对策,日后就要被只六踩在脚下!
“我想,你还漏了些事情。”
“什么事情?”
“自然是与你算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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