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年与垂柳找到丹绛的时候,丹绛和垂柳一样,被绑在十字架上,奄奄一息。除了丹绛,神墟里还有许许多多长相怪异的妖怪。
小白惊呼:“年年,碧珠怎么也在!?”
知年走到碧珠面前:“啧啧啧,碧珠在这里是她活该,但絮儿的胆子,也忒大了点。”
“你们认识她?”垂柳问道。
“一位不是很熟的故人罢了。”知年抬眸,冷淡中带着同情地看向垂柳:“垂柳啊垂柳,我只能说你真是个可怜人。自己灰飞烟灭不说,心爱的女人日后也要在无尽地狱中,永世不得超生。”
垂柳瞳孔的猛地一缩,震惊道:“何处此言!?”
他知道他会灰飞烟灭,但絮儿……
知年淡道:“絮儿吸食妖怪精气,本不是什么大事。如今,她越过了底线,死罪可免,活最难逃。”
垂柳神色变得焦急,配上他干枯的面容,显得绝望又无力。
“究竟是怎么一会儿事!?”
知年解开丹绛和碧珠的束缚,让她们飘在身后。
“出去再细说。”
垂柳面露难色:“你知道我不能出去。”
知年嗤笑:“我在这,是有什么不能的?还是你不敢?”
垂柳垂眸不语。
知年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不强迫你,但好心提醒你一句,今日过后,你灰飞烟灭,絮儿在地狱受尽无尽痛苦。”
垂柳听着渐远的脚步声,望着知年慢慢消失的背影,无声的淹没在黑暗中。
絮儿晕厥过后,桃夫人叫来桃医。奈何絮儿这次晕厥突如其来,桃医寻了半日也没有寻到病症,一大伙儿人在絮儿的房间里,像无头苍蝇般,忙得束手无策。
絮儿躺在床上,面如死灰,若不是还有微弱的脉象,估计现下已经在准备后事了。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絮儿是凶多吉少,准备后事是迟早的事情。
桃医坐在床边连连叹气。突然,本是一动不动的絮儿,煞白的面容露出痛苦的神情。
桃医还没来得及仔细查看,床上的絮儿就翻身坐起,往床外喷出一口黑血。
桃医大惊失色,以为絮儿就此一命呜呼的时候,却出奇地发现絮儿的脸色正在慢慢地恢复正常。
桃医摸头满是不解。
哎,管他那么多,先让桃夫人进来再说。
“夫人,夫人,夫人······絮儿姑娘她······”
桃夫人在院子里盯着碧珠给絮儿熬药,就被桃医拉进房间。
进到房间的时候,絮儿已经从床上坐起,面色恢复如初。
桃医和桃夫人难以置信地对视一眼,直到看见站在床边的知年以及在她肩膀上待着的小白。
桃夫人大吃一惊:“你不是已经······”
知年对着絮儿俏皮地挑眉:“是啊,已经被絮儿给吃了,奈何絮儿消化不了,又将我吐了出来。”
絮儿面色是恢复了,脸色却是铁青。
“你们走吧。”
“这么快赶我走?不与我对峙一番?”知年坐到絮儿身旁,满脸疑惑。温热含香的气息打在絮儿的脸上与耳朵上,惹得絮儿鸡皮疙瘩直起。
不知为何,眼下的絮儿对知年除了抗拒,还有莫名的惧怕。她与知年拉开拉开距离,没有回答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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