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有诗云: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可见扬州之美,现在已是二月底,马上就是三月初,立春之时。那自己岂不是来得正是时候。
高大的城楼,城门两丈有余,城墙下身着简朴的老农摆着各种蔬菜瓜果叫卖。徐秋收看着城门口上'扬州'两个大字愣愣的思考着,这种大城市,国之重镇,出入会不会检查身份证之类的啊?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身份证他倒是有,这唐朝身份证长啥样他都不知道,万一拿不出证明身份的东西,误以为是敌国细作,抓进牢房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他犹豫着要不要进城,摸了一下衣袖,银子已经所剩不多了,如果不进城找个活计,没了银子也就没了活路,城里机会多,总比这城外荒凉之地好找工作,进城之事势在必行,但是也不能冒冒失失的往里闯。
城墙上,手持长矛的士兵来回走动巡视着,城门下不时有行人马车通过,他观察了一阵,城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士兵,这么久了,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像两尊石像。往来的车马行人从身旁经过,也未见伸手阻拦,上前检查盘问,难道是自己想多了,还是谨慎些好。
远处一马车行来,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跟随这马车进城比较妥当。
他跟在马车后面,缓缓的向城门口走去。
经过城门口时,他打量了一眼身穿戎装的士兵,虎背熊腰,身上散发着血腥味,眼里透露出浓浓的杀气,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士兵。
车马行至城门口中间时,突然后方传来一声:“等一下”。
徐秋收心咯噔一下,完了完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怕是要栽了,听见后面靠近的脚步声,他心扑通扑通乱跳,都快跳出嗓子眼。
“前方可是金陵诗诗姑娘车驾?”
赶车马夫从车上跳了下来,一抱拳回答道:“正是,不知官人有何请教?”
士兵道:“我奉守城大人之令,如若见到诗诗姑娘车驾,烦请移驾城东别苑,过几日便是开春诗会,姑娘好生休息。”
马车里传来柔美的声音:“有劳城守大人了”。
“那在下告退”,士兵转身看到车旁衣着华丽的徐秋收,对着马车开口道:“诗诗姑娘随从就是不一样,一身上好的绸缎”。
随从?自己出门并未带随从啊,金陵城距此扬州城也不过数日路程,沿途都是官道,有士兵把守,并无匪徒出没,因此也就带了一赶车马夫。马夫粗衣麻裤的,又怎么会是绫罗绸缎呢,车里的诗诗姑娘疑惑的掀开马车窗帘,探了半个脑袋向后方望去“好一个俊俏少年郎”。她放下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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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坐回了身子。
赶车马夫看了一眼马车旁的年轻男子,确实衣着华丽,相貌堂堂,但是自己并不认识啊。他对士兵道:“官人,这不是.....”。
“赶路吧”马车里再次传来女声。
赶车马夫,话说一半被打断,主人家发话了,他也只能照办,跳上马车,一扬马鞭。
“驾....”
马车消失在街道中。
徐秋收长长舒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吓死我了,再这样来几次自己恐怕就要英年早逝了。早知如此,还不如自己大大方方的进城。千算万选,跟着这行马车进城,本想遮掩一番,结果弄巧成拙,差点阴沟里翻船。
刚刚那马车里的女子是谁,长得好生漂亮,虽然只是露出半张脸来,柳眉杏眼的,让人魂牵梦绕。
大城市就是不一样,徐秋收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左看看右瞧瞧,走了一上午了,肚子也有点饿,填饱肚子才是正途。衣袖里还有几两碎银,可以找家酒店饱餐一顿。
行至一拐角处,看到地上跪着一五岁小童,低着头,看不见脸。身前展开着一块白布,白底黑字,字迹规规正正,写到:“自幼父母双亡,前来贵地探亲,不料亲友早已故去,无家可归,无亲可探,盘缠用尽,身无衣,腹无食,爷爷年事已高,体弱多病,一命呜栽,还望施舍钱财,以入土为安”,写得文绉绉的。他看了一眼旁边地上躺着一人,身上盖着草席,想必应该就是他死去的爷爷吧。
看到现在的他,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何其相似,深感同情,徐秋收掏出袖子里所有的银子,放在小童跟前的破碗里,摸了摸他的头道:“快去安葬你爷爷吧”,说完转身离开。
银子没了还有一身绫罗绸缎,应该值点银子,他走进一家当铺,对着柜台的伙计道:“掌柜,看我这一身衣服能值多少钱。”店里的伙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道:“死当,还是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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