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存看到这里,内心里充满对年轻人的不自重感到厌恶。他锁紧眉头,一双眼没有盯着罗盖全,倒是对自己女儿萧晨曦哭笑
不得:“你说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酒是什么好东西,男人喝点也就算了。女孩子不自重,把自己喝成这个样,有这个必要吗
?能说说和什么样人在一起喝的吗?”
萧长存望着萧晨曦,没有大声呵斥,但语气中夹杂着抱怨,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出来。李再模不想让事态扩大化,见舅舅和舅妈
误解萧晨曦,而萧晨曦这一会正在和罗盖全甭在气头上,对爸爸妈妈来到房间,她似呼并不在乎。但低头不语,是萧晨曦一贯的
作风。不过,今天不是这样的情形。至少,现在的心情并不是在意女人的矜持。
今天她的压力,来自于罗盖全对她的质问。按理说,萧晨曦内心里一直担心罗盖全对她的过去的在乎。只是,没想到她内心里
最害怕的事,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就发生了,令萧晨曦措手不及。不过,她这一会特别感到轻松。因为,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
了。加之她心目中一直崇拜的罗盖全,做出令她特别感到意外的事,现在也见怪不怪了。
抱着无所谓的心态,想着和罗盖全摊牌的她,准备找爸爸妈妈来到现场,没想到爸爸妈妈在这节骨眼下,不请自来,真是心有
灵犀。面对爸爸的误会,萧晨曦不并没有出面解释,因为没有必要。爸爸妈妈对她和吴青的过去,一直是块心病,她不想再给爸
爸妈妈增替心理压力。“爸爸妈妈,别误会了,今天没人喝酒。”
钱银丹懵圈了:“什么?不是喝酒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钱银丹感觉事有蹊跷。她反问萧晨曦以后,一双眼紧盯着萧长存。而
萧长存侧对他予以冷眼相加,然后并没有像有钱的指望的那样。再去给她的错误判断,找借口解释。而是一双眼转向默默无言的
李再模:“到底怎么回事,跟你舅妈解释一下啊!”
萧长存紧盯着李再模,在这间屋内,看现在的气氛他也只能对李再模发发威。因为,李再模是他夫妻俩一手扶持起来。对待女
婿罗盖全,自己虽然付出努力,但毕竟是招婿入赘,自己不能得罪。这个招婿入赘的家庭,其实不是像社会上说的那样,光是女
婿有压力。实质上,招婿入赘的家庭,他们的压力比上门女婿的压力更大。
为什么要这么说,是因为这样的招婿入赘家庭,得时时刻刻考虑周围人群,对自己家务事的点点滴滴评价,人言可畏嘛!萧长
存和钱银丹自从罗盖全来到自己门上,一改以往以往夫妻俩的高不可攀、高高在上的架势。尽其所能的放低自己身价,竭尽全力
的融入左邻右舍的队伍中。当然,主要是给罗盖全创造一种平常人家的生活心态,不让罗盖全生活在自己的家庭氛围里,感觉自
己身份卑微。
可算是,夫妻俩为了迎合萧晨曦的选择,说老两口委曲求全一点都不过分。从正局级政府官员退休下了,为了女儿家庭幸福,
夫妻俩一下子将自己身价降低为普普通通老百姓的生活范畴之内,不能不说是对萧长存和钱银丹的考验。尽管如此,他们俩还是
做到了。将所有家底和盘托出,为的是罗盖全的事业,我们不能睁眼说瞎话,萧长存和钱银丹为的是罗盖全将来有一天能反哺。
因为谁也没有前后眼,就一定能看到罗盖全的日后会飞黄腾达。毕竟下赌注来罗盖全身上,十年之中源源不断的付出,可能在
一般家庭无法做到。先不说家庭条件几乎掏空,几乎到了砸锅卖铁的地步。就是钱山堆在哪里,也不会有人做得出像萧长存和钱
银丹那样的,始终如一。毕竟,投资罗盖全,胜算都在百分之五十。
作为上门女婿到了罗盖全,不得不因为萧晨曦和钱银丹的毫无怨言的付出和支持,内心里充满感激。可是,感激也好,感恩也
罢,萧长存和钱银丹根本就没指望罗盖全一定能赢。倒不是对他没有信心,而是看在姑娘萧晨曦的份上,赴汤蹈火。他们知道,
除了萧晨曦,他们俩再没有比一家三口再亲的人了。直到小外孙出世,老两口才吁了口气。
一般情况下,有了孩子的婚姻,基本上是婚姻固定的奠基石。萧长存和钱银丹也是为人父母,都是凡夫俗子,他们俩也不外乎
作为一个普通家庭,对传宗接代的期盼。尽管如此,萧晨曦的曾经,也给他们俩在于罗盖全的关系上蒙上一层阴影。因为,包括
萧晨曦在内,一家三口,谁都没有勇气去面对面罗盖全,给他一个合理解释。
因为他们知道,萧晨曦于吴青之间的事情,终究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给吴青定性罪责,需要萧晨曦在法庭上的公开旁证。哪
怕,吴青全部认罪伏法,法律程序不能不走。李再模看着舅舅的眼神,他知道所有这些,都是自己惹的祸。他干咳两声,清一清
嗓子:“舅舅、舅妈,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我妈不幸遭遇车祸,我回苏北三天......”
罗盖全听到这里,立刻打断李再模的话:“爸爸问你今天的事是怎么回事,你别东拉西扯的好不好?想以你母亲的遭遇来掩盖
今天的事实吗?我告诉你李再模,不可能。”李再模原本接到裘悯打来的电话,噩耗传来,他魂飞魄散。作为一直以海东市为家
的李再模,对母亲和裘民丰的愧疚之心,一直都在。切肤之痛,令李再模几乎晕倒。
可是,他不能。因为他如果有个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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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短,陈莉会崩溃。所以强撑着的他,忍着从苏北三天三夜未合眼的疲劳,带着母亲的骨
灰,连同裘悯母子俩,马不停蹄的赶到海东市。因为他知道,李再模不但为母亲、妻子、儿女活着,更要为通宇公司的上万口工
人而活。他不只是他母亲萧晓莹的儿子,裘民丰和陈甜甜的爸爸以及陈莉的妻子。同时,也是裘悯的前夫。裘德贵和许栋铭的前
任女婿。
在他身上,有众多还不完的人情债,尽管所有人都没有向他索要的意图。母亲的去世,裘德贵和许栋铭前老丈人和丈母娘的去
世,甭说裘悯和裘财、刘先慈哭得乌烟瘴气。李再模心里的痛,何尝不是和他们一样。只是别人怎么看他,李再模不知道而已。
忙着给母亲骨灰入屋,他原本回到裘悯家里看看自己儿子,再顺便给裘德贵和许栋铭吊唁。
不想,自己因为看到和尚队伍中有人像吴青的背影,便急中生智的尾随其后。正是因为他处理吴青事情上的耽搁,这才导致裘
悯和裘财、刘先慈对李再模的心里不悦。怎么说,我爸爸妈妈对你不薄。哪怕看在儿子裘民丰的份上,你李再模也得来我们家对
着爸爸妈妈扣几个响头,以示感恩不是。可是,连这最起码的要求,李再模都没做到,能怪裘悯和裘财兄妹两对他李再模失望吗
?
还有,和他一起从苏北来海东市的刘先慈,可以说情同手足。以往,一直在裘悯和裘财面前袒护李再模的刘先慈,这一会也哑
口无言。他不知道李再模做什么,哪怕有一万种拒绝的理由,作为第一个帮助他李再模在海东市落户的人,李再模无论如何都得
去看他最后一眼,哪怕他在殡仪馆已经缅怀过双方老人。
听到女婿罗盖全对自己外甥李再模的指责,萧长存和钱银丹有些坐不住了。“怎么啦?你们俩的事,咋就怪上李再模了啊!罗
盖全,你不会连这一点都不懂吧!他李再模找我们家现在可是你的大表舅。饭可以随便吃,话不可以随便讲的哦!”钱银丹不客
气的对罗盖全提个醒。当然,罗盖全并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老丈人和丈母娘,从来都站在他的立场讲话。
见舅妈即将对罗盖全发飙,李再模急忙接着话说:“会苏北三天处理完后事,带着母亲的骨灰回到家中。原以为,海东市忌讳
不是自己家族的人的骨灰入屋。所以,将母亲骨灰盒寄存殡仪馆。不想,陈莉爸爸妈妈早早等候在家门口。说实在的,我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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