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跖儿接触了一种武学,这种武学面对男人时的状况与面对女人时不同,跖儿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原因,世上真的有这么怪的武学?”
李大想了一会儿,不由得微微一笑:“跖儿,这个问题你问别人还真不一定能问出答案。”
“哦?难道大伯知道?跖儿今日可得涨涨见识。”
“其实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跖儿你可知道男人与女人最本质的区别?”李大反问道。
“最本质的区别?这个——有点——难起启齿啊。”
“哈哈哈!是我没说清楚,好了也不难为你了。”
都是男人,李大瞬间明白了赵跖的暗指之事,遂道:“世间万物,讲究阴阳平衡,五行调和,先天阴阳不平衡的人会用补五行的方法来平衡阴阳的冲突。我与你二伯所修炼的功法是源于前朝术士袁天罡流出的翻龙诀,传说中这种武学练到极致可手握日月,造化阴阳,当然,这几百年间,也没人能练到那种地步,当初袁天罡也没做到。”
“原来大伯的武学来源这么久远,那岂不是比之八荒仍要悠久?”
“哈哈哈!”听到赵跖的惊叹,李大不免一笑,“言归正传,男人与女人之间最主要的就是阴阳之别,阴元与阳元汇于母胎化人形,若阴元盛则为女,阳元强则为男,男女之别就此二分,辅以五行,轮转依附,方为人。”
“相传真武武学则为挖掘人体阴阳二气,不过却只能做到共鸣。这种阴阳二气与我们所认知的纯阴真气纯阳真气不同,阴阳二气更接近天地至理,两种属性的真气只是对自身而言,不能引发他人体内的共鸣,所以真武一派目前也仅限于此,触摸不到大道边缘,他张梦白这辈子都无缘九品。不过引发先天阴阳二气谈何容易啊。跖儿,你是在哪儿看到的这些?”
“哦,这不是卢文锦被我们赶跑了吗?而卢文锦好称熟识天下武学,手下有些人就把卢文锦的一些心得找了出来翻翻看,恰巧我也看过几张,有些东西太过于晦涩,便来向大伯请教。”
李大关切的提点一下:“嗯,想法不错,不过他人所想终归不是自己的,自己的教训才是武道正途,不可走旁门左道。”
“嗯,跖儿牢记,对了,大伯,人体阴阳二气有没有看得出来的?”
赵跖引出了关键问题,这两天的实验中,赵跖发现女子的阴性内力对自身的进境最有帮助。
赵跖的话让李大的思绪又飘回了年少时期,叹了口气,“阳体质的特征不明显,但是阴体质比较好找,一般来讲,阴体质无非就是两点,极阴和极寒,极寒顾名思义,极阴一般只会出现在两种人身上,一种是怨念将死之人,一种是必死不死之人。”
“怨念将死?必死不死?”赵跖忖测:若是这类人的阴性内力会不会极大幅度提升功力?
李大补充:“极阴极寒,千年难得一见,总算是纯阴,我也只见过一人而已。”
“原来如此,难怪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听过。”赵跖打了个哈哈,却把这事儿记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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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经过不少雨水的冲刷,天香谷内那烧毁的花海变得空旷,烟熏淡了许多,有不少嫩芽已经顽强地冲出地面,相信不用多久,便会恢复往日鸟语花香、蜂飞蝶舞的盛况。
经此一役,赵跖收获良多,他猜测体内的黑白二气应该就是阴阳二气,女子阴元盛,大悲赋显现出阴属性与之共鸣,男人阳元强,大悲赋又会转化成阳属性,目前来看,阴属性注重内气,阳属性更侧重于外力刚猛,所以,想要修复那截残破的内力,必须要极阴之气才行,可是去哪儿找呢?
而赵跖此时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人体内的阴阳平衡是要通过五行轮转来实现的,而大悲赋的这种平衡对自身有没有坏处呢?如果,如果大悲赋导致人的阴阳失衡会有什么后果?
信步走着,赵跖无意间来到天香圣地——皇天阁。
皇天阁地处山壁之上,因此在那场大火并未波及。
天香的皇天阁是武林上一处圣地,倒不是这里有多高贵,而是江湖上绝大多数势力都有人在这儿捡回了一条命,这里也是天香的医道传承之处,也是黎心児学艺之处。
“原来这就是皇天阁,早就听掌教说过此地,敢对皇天阁不敬无疑是触犯了江湖的逆鳞,现在看来,这皇天阁竟在岁月中酝酿出一丝神圣庄严。”
赵跖提步走了进去,好好看看这武林圣地。
“好大的药味儿。”
赵跖一推开门,浓重的药味扑鼻,而且这种药味儿能刺激身上的蛊虫,赵跖能感觉到身上的一些蛊毒开始活跃起来。
整个皇天阁有十丈高,在这山壁之上建立十丈的建筑,不可谓不难。整个阁楼宛若一体,浑然天成,部分地基是雕凿山体才砌成的。整个阁楼分三层,第一层最为宽阔,以药材为主,旁边还有很多药丸,各种伤势都有,还有很多特殊的药剂,甚至——连催-情-药都有。
赵跖拿起一瓶催-情-药,不免调侃:“一群女子炼这东西干嘛?”
二楼则是许多医书和不少药方、单方,虽然武林中人都遵武道,但是这二楼的东西如果抛到江湖上去赵跖丝毫不会怀疑这些东西的影响力,江湖直接会掀起腥风血雨,元气大伤,那样的江湖赵跖要了也没什么意思。
三楼小了很多,而且完全没有了药味,相反,全是女子身上的清香味道,“想来这层楼应该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或许我是进这层楼的第一个男子也说不定。”赵跖摸摸鼻头,“挺香的。”
三楼的视野十分开阔,走近栏杆,入眼便是整个花海,几天前,这里咤紫嫣红一片绚丽,现在是满眼嫩绿换发的处处生机,这一瞬间,赵跖的心情无比舒畅,多年来的压力都缓解了很多。
赵跖背靠着栏杆感受着花海的微风,看到不远处桌子上有一个小书册,娟秀的字诠释着南方女子的婉约,细腻的针线将女子的内心绣上醉人的亮点,看到这个小册子,就能想象到它的主人的高雅。
桌上医书整齐,落了些灰尘,看来是许久未清理,这三楼估计能来的人寥寥无几:“天医手记!?天医不就是黎心児吗?”
看着手记里的心得,赵跖笃定:“果然是黎心児所写,这本手记估计比下面的医术都珍贵,也不知道上面记述了些什么。”
赵跖轻轻地翻阅着手记,里面写的都是些每天对医术上的一些领悟和想法,赵跖闲着无事,倒也不嫌厌烦。
蓦然,赵跖浑身一震,眼睛死死盯住最后那两页纸:
风儿,我好羡慕你,你可以陪着花儿尽情玩耍。
风儿,我好羡慕你,你能够带着彼此闯荡天涯。
风儿,你可知道,我每天都不快乐。
风儿,你可知道,我有一个妹妹,她长得很美。
她和我爹是这世上我最亲爱的人,可是她病了。
风儿,你一定见过她对不对?
她比天仙还美,可是她的病我无能为力。
风儿,你知道怎么救她吗?
住持说她本已无救,只有瞒过世人才能活下去。
人力谈何忤逆天道,瞒过世人也只能苟活十年。
风儿,我好伤心,我饱读医书,却无能为力。
风儿,谢谢你听我说话。
风儿,如果你经过那片竹林,请帮我告诉我妹妹,我很想她。
“必死不死之人!必死不死之人!必死不死之人!”
赵跖不断念叨着,联想起李大所言,将那本天医手记攥得紧紧地:找到了,没想到这么快我就找到了,爹,是你在帮我吗?
赵跖发现了一个大的秘密,而那个秘密可以让他的武功一日千里,很快,他就可以突破八品,甚至是九品,他马上能报仇了。
“爹!娘!”赵跖跪在地上仰天大哭,“你们的仇终于能报了!”
当初赵跖得知自己的仇人是八品高级的时候,赵跖的天就被乌云遮盖了,八品高级究竟是什么实力,赵跖不敢想,也无法去想,大悲赋给了赵跖希望,可是大悲赋修炼的速度太慢了,赵跖将天香的七品以上都吸了个干净都无法突破一个等级,那么等自己修炼到八品高级得等到何年?
现在有了捷径,若是找到这必死不死的极阴之人?快了,快了,马上就可以突破八品!甚至九品!
他还记得干娘的话,当他问鼎武林之主的时候,就会将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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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
韩师业与黎心児两人骑着马慢悠悠地走到雁门关,一路上,黎心児没有再问韩师业当初汉江口的事情,不过她从韩师玲的口中知道了韩师业对自己是真心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不提也罢。
两人从西元府到雁门关一路上有说有笑,这段时光是十年来黎心児最开心的日子。
黎心児笑着问道:“韩师兄,过了雁门关就是燕云了吧。”
“是啊,不过过了雁门关也就出了大宋了,只是不知道神威堡现在怎么样了?义父和玲儿还好不好。”
韩师业身体还很虚弱,如果策马驰援神威堡也不过是多了一个人头罢了,他现在还只是一个七品初级,面对那种级别的战斗他分量还差得远,“玲儿这个妖孽,到底怎么练的,都快到八品了。唉。”
“以前只听说过雁门关外是无边无际的燕云沙漠,那里虽然被大宋皇帝让出去了,但是因为气候原因,无法长年驻兵,所以大宋也只是派遣了一小股军队守在燕云口,抵御西夏和大辽的突然袭击。”
黎心児对燕云的印象几乎没有,能知道这么多已经很不简单了。
韩师业补充道:“是啊,其实中原人都对燕云这个地方没有好感,长年征战的地方,而且不适合居住,因此很少有人出入雁门关。”
正当此时,一声大笑突兀传来,四周瞬间跳出将近四十多人。
“哈哈哈,雁门关外不是燕云,而是你们的黄泉路!”
“谁?”韩师业下意识地将黎心児抱到自己的马上来,两手拥着,不让她受到伤害。
领头之人目露嘲弄:“我说韩小子,当初打擂你也没赢啊,天医姑娘,那日是我胜算大一点吧,难不成打擂失败也能迎娶你吗?”
“苗洛?”
韩师业心里担忧起来,当日取巧将苗洛摆了一道,害他丢了脸,回到西夏差点人头不保,现在卷土重来,还有不少帮手,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是一个死局!
“心児,是我连累了你啊!”
“韩师兄,能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只是我放心不下我妹妹。”说着说着,黎心児头低了下去。
“天医姑娘莫慌,当日之事我西夏说话算话,若天医姑娘肯投降并到西夏国做王妃,我等自然不会对姑娘你动粗,还望姑娘三思。”
“哼——”黎心児扭过头去。
“苗洛,我在往前走几步便是燕云了,你觉得你能躲得过神威堡的追杀?你手下这几个杂兵估计都撑不了一轮吧。”
“韩小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神威堡在两天前就当着众英雄的面向金玉山庄低头,韩学信当众宣布神威不再是八荒之一,并且迁居大漠深处自生自灭了。哈哈哈!”
苗洛不介意在此时打击一下韩师业,而他的话又引得他手下一阵哄笑。
苗洛装作惋惜:“啊,对了,昨天我们的人观测到有一个沙尘暴往大漠深处去了,唉,可怜一代枭雄韩学信竟然埋首黄沙,可悲可泣啊!”
韩师业手腕一拍,整个人提起长枪跃至半空中向苗洛刺过来:“多说不益,苗洛,今日我与你决一死战!”
“来得好,今日我就要将你加诸在我身上的耻辱全数奉还!”
苗洛对韩师业恨之入骨,让他在一群文官面前抬不起头,现在,能洗刷这个屈辱的办法只有一条,那就是提着韩师业的人头回去,所以这一次他绝不容许有任何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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