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从枪管射出的两发子弹,最终落在床前的地板,溅起微弱的火星,转眼即逝。
一眨眼不到的误差,吴联记背后衣服破个洞,不过总算躲过偷袭,并幸运的滚入床底。他与潘溪霞算得是暂时性找到个可以藏身的掩体,暂时性拥有了立足的安全点。
在心底下,他不由自主的暗自感叹,“刚刚的情况好危险。”
只是,潘溪霞自始至终弄不明白是啥情况,整个被吴联记压着,不由得轻声询问:“这到底咋回事?”
伸手赶忙捂住潘溪霞的嘴唇,吴联记用手向外指了指,又用手向他背后床的上方指了指。
看不懂几个手势所隐藏的内容,潘溪霞睁圆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她闭嘴不敢再吭声,因她相信吴联记不允许她讲话必有其原因,不过有些单薄的身体被死死压在下面感觉尤其憋屈,双手尝试着推了又推,企图告诉对方自己受不了了,快些挪开身子不要再压住她的人儿。
吴联记内心明镜似的哪会不清楚,他早已明白床底空间狭小,重叠在下面躺着的人肯定不好受。他暗地里悄悄核算这张床的构造,并努力向上拱起身子,一只手抓住潘溪霞朝里面掀去。
床底光线不好,再加所选角度不太合适,他折腾来折腾去也没能顺利的把人掀开去。
潘溪霞很是窝火,她撇撇嘴不由得在心底下说,你只管先拱起身子,我自己想办法使力不就挪开了,偏偏自作多情非要胡来,又不知道我身边有小东西挡着,光凭手上力气哪里能顺利挪开吗?真是傻瓜当中的大傻瓜……
恼怒着,她忍无可忍拿手指掐吴联记的肉肉,无声的怒骂,你去死吧!
吴联记没丝毫防备,也是个无从防备,一感觉腰部位置突然间有几丝隐隐的疼痛传出来,那竭力向上拱起的身子,立马不受他自己的意识控制闪电般朝下掉落去。
瞄准这转眼即逝的契机,潘溪霞赶忙朝里面使力,先让开身边严重碍事的小东西,再挪开凸凹不平早已压变形的身子。只不过,她刚有了点儿舒服又显得不自在起来,又紧靠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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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记耳朵边轻声询问:“什么情况?”
对于潘溪霞生出的好奇心理,吴联记觉得很有必要先说明白下,他轻声回应,“刚有杀手,朝我们开了枪。”
“啊!”潘溪霞惊得叫出声来,又用秀手赶忙紧紧捂住自己嘴巴。
一些电影里才会有的情节出现在生活之中,这种事情对于她真是个没办法接受。
吴联记没管潘溪霞的反应,他屏蔽紧张侧身仰躺着,算是摆开架势等杀手从头顶上跳落下来,用他自己的方式开始反击。整间客房里的照明结构,在他脑海里流动着反反复复过滤几遍。
到了最后,他轻声对潘溪霞交代,“你注意着,一旦耳朵里听见有人从高空跳落我们房间的声音,立马把我们上面这张床使力掀起来,再自己想办法往房间外面拼命逃跑,不要管我的人。”
至于他还想单独在后面悄悄做些什么?暂时保守秘密没打算透露出来,因他从始至终都没指望过别人,再是潘溪霞的安全不容丝毫忽视,必须尽最大努力抢先逃离现场,不然威胁系数太高不说,还分他的心。
趴在天花板上朝下向吴联记偷偷开冷枪的人,他是刚刚收拾杏卫的阿南,一看浪费掉两颗子弹没如预期那般打中人。他没有萌生失望与浮躁,还玩味的吹吹枪管,对慌乱中敢藏身在床底下的两个人表示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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