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夜色彻底消退以后,那些帮吴联记修建房子的工匠陆陆续续赶来,他们聚集在屋基前的空地抽烟。
一工头模样的家伙丢掉手里烟头说:“海叔,你还是负责前去帮我们拿下工具吧!”
工头嘴里的海叔,他其实是杏海,杏卫的叔叔,杏财贵堂弟,这段时间也在帮吴联记修建房子。他听到工头又点名叫他的人,不觉得要笑,“你们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显然,他话里虽没心没肺的在表示抗议,但他整个人是勤快的,不犹豫迈开腿转身径直前去拿工具。
只不过,工头听来很是不爽,一边漫步朝屋基走去,一边对准杏海大声吆喝:“嘿嘿,真没看出你会对我的吩咐存有意见?明天你来替我安排这里的工作,我每天负责拿取工具。”
“还是算啦!老实人做老实事。”
杏海脑子里不糊涂,一看工头把他刚才开玩笑的话当了真,不敢火上浇油又加快脚下步子。他跑起来,因他清楚他岁数比较大,不太好找事情做,比其他人多多跑腿也没什么?
几十秒钟功夫,他如昨天那般靠近吴联记睡觉的窝棚,一打开外面遮挡的布帘子,一下看到里面床铺躺着个女人,长头发遮住大半张脸。他满以为是潘溪霞,顿时五味陈杂,不自觉的赶忙退了回来。
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这个做叔叔的,倘若不懂回避硬着头皮钻进去,一旦揭穿潘溪霞与吴联记的丑事,叫我怎么同杏卫说?
不进去吧!大伙工具全部放在里面床铺底下的……
犹豫着,他手抓头发在原地走来走去,显得是左右为难。
吴联记从屋基那边走来,老远看到杏海,不由得要开口问:“海叔,您在找啥呢?”
不可以否认,他看到杏海那副样子,满以为是在他睡觉的窝棚前丢掉了东西,一种礼貌随口问问,最终目的还是看他能不能帮忙找下。工匠们都赶过来做工了,他现在除开去吃早饭,也没啥要紧的事情。
无意识里突然听闻到吴联记问话,杏海反应倒是快,他脑海立马有了主意,笑着趣说:“没找什么?我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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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的那根香烟不知几时里弄丢了,随便看看的,应该没有掉在这里。”
在同吴联记解释时,始终不忘记他急需解决的正事情,最后反口问道:“对了,昨天收工放的工具些呢?我刚刚怎么没找到呢?你是不是帮我们重新挪了个位置?”
这种关键性时候,他那个脑子倒是特别好使,不仅不主动提窝棚里此时刻睡的女人,还编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内心里非常清楚,没权没势能快速把郎家俊轻而易举扳倒的人,这说明吴联记的手腕比想象厉害,一栋破烂房子,几天功夫换回栋几十万的新房子,远不是普通人能够搞定。
吴联记不是省油的灯,杏卫自己种下的孽,吃点亏就吃点亏,只要能挽回与潘溪霞的关系,于他睁只眼闭只眼也没什么?如今男女比例失调,想找个好老婆真心不容易……
在他眼里看来,潘溪霞就算与吴联记藏有私情,也值得杏卫去原谅包容。
吴联记不知道杏海内心里的真实想法,还真以为对方没找到昨天傍晚放的工具。他几大步跑过去,脸庞尽是不敢置信的样子,“我过来帮您找找,我清楚记得您昨天放在床铺底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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