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抬头望向二楼,却看不到楼上的客人,估计是在雅间里,他心想:“难道我舅舅和山主喝酒,也是在这家饭馆里不成?”
傅贵宝叫道:“小二,楼上那桌酒席的钱,算我帐上,本少爷一并付了!”
李日知气得一拉他,道:“少废话吧,还不快点儿上楼拜见我舅舅,还有恩师么,他们一定就在楼上!”
两人一起上了楼,果然见雅间里坐着郑刚令和郭有皆,两个人坐在窗边,也在往楼下看,李日知叫了声舅舅,两人一起回头,郑刚令奇道:“咦,日知,你怎么也来了?”
李日知又叫了声恩师,这才道:“外甥和贵宝同学一见如故,所以来这里吃点便饭,叙叙友情……”
“你们两个下山吃饭,下午上课时绝对赶不回去,你们两个家伙竟敢逃课!”郭有皆说话了,他看向傅贵宝,喝问道:“你是不是喝酒了!”
傅贵宝苦着脸,道:“喝了一口,不好喝,没有蜜糖水好喝,所以不喝了!”他已经做好了要被打手心的准备了。
郭有皆本来眉毛都立起来了,但听傅贵宝并不撒谎,而是直接说喝了,他的眉毛便又恢复了原状,道:“以后不可逃课喝酒,听明白了么,至于惩罚,容后再说!”
李日知和傅贵宝一起行礼,齐声道:“听明白了!”
郑刚令笑道:“明白了就好,你们过来坐,看下面有人在吵架!”
两人一起过来,都跑了窗边,李日知说道:“舅舅,你是要判他们和离吗?”
郑刚令叹了口气,道:“从刚才下面的情况来看,似乎也只有判他们和离了,否则还能怎样,那女子明显对她丈夫没有感情了,日子过不下去了!”
郭有皆也道:“强扭的瓜不甜,和离之后,男子再娶,女子再嫁,各过各的,倒也不错!”
唐朝,是对男女和离最宽容的朝代,和则聚,不和则散,但如男女通(tong)奸,那么还是要判刑的,拆散别人家庭,还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是有专门的律法条款的。
李日知却道:“舅舅,恩师,嗯,学生以为,不见得需要和离,也许事情没那么复杂呢!”
郑刚令哦了声,点了点头,他对于外甥还是有信心的,如果说李日知认为事有蹊跷,那么也许就是有蹊跷,应该慎重对待。
郭有皆却笑道:“你一个半大小子,懂得什么男女之事,不要妄下判断,那样不就成了这镇上的里长了么!”
傅贵宝在旁眼珠转了转,道:“对啊,日知同学,不可妄下判断,要如我这般……”
没等他说完,李日知便打断他的话,道:“如你哪般?去大街上大便吗?”
傅贵宝立即闭嘴,再不敢自夸,也不敢学大人的口吻,去教导一下李日知了,他最怕别人说他乱找地方大便!
段保康和张老六到了街对面,喝道:“你们三人,光天化日之下,当街吵闹,这成何体统,你们不是要打官司么,不用去县衙,县令大人就在此地,有什么冤情,由县令大人给你们作主!”
本镇里长听了,大吃一惊,县令大人就在镇上?看段保康和张老六穿着公差的衣服,他知道这话肯定是真的,那他得赶紧去拜见县令大人才行啊,如果能请县令大人吃上一顿便饭,让县令大人记住自己,那就是最完美的了!
粗布衣服的青年男子听了,顿时一愣,随即大声道:“原来县令大人便在此处,那太好了,这便去找县令大人打官司!”
矮个男子不再争夺行李,退后回到那美貌女子的近前,说道:“苍天有眼,县令大人就在此处,终于可以为咱们主持公道了!”
粗布衣服的青年男子怒道:“你有什么公道可言,你诱拐别人的妻子,定要让你坐牢不可!”
矮个男子也怒道:“你这恶人,你做此恶事,不怕报应吗!”
那美貌女子也道:“你这恶人,必要遭到天谴,下雨天打雷劈死你!”
三人互相攻击着,跟着段保康和张老六,进入了饭馆,上楼去见郑刚令,而里长则在后面跟着,还有一大群闲着没事,只想看热闹的镇上百姓,也都围向了饭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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