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陈家庄园的路并不难走,尤其是越接近庄园,道路就越好走,最后三四里的路,竟然是石板路,石板路干净平整,比土路要好走得多。
还真的是没到天亮就到了陈家庄园,好大的一片庄园,在荥阳有不少的豪门,但这么大的庄园,估计也只有这一份了,怪不得傅贵宝说陈家是荥阳最有钱的。
张老六上前拍打庄门,叫道:“荥阳县官差办案,里面的人听着,速速把门打开,免得耽误办案!”
陈家是巨富不假,但在官府中并无靠山,而且也没有族人在朝中为官,无论陈家曾经有什么样的背景,是不是真正的南朝皇族,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是大唐朝,只要陈家在官场上没人,那么张老六一个小捕快,就不用顾及什么!
张老六把庄门拍得咣咣作响,拍得兴起,又抬脚踹了两脚!
傅贵宝在后面看着,心想:“怪不得爹非要让我当官,这年头,再有钱也是没用,还得当官才行啊,陈家这么有钱,可一个小官差也照样敢踢上门来,有钱不如有权啊,以后不能胡混了,要好好读书了呀!”
大门里有人应声,这时候正好是人最困倦的时候,陈家的仆人被吵醒,当然不会有什么好气儿,里面的仆人气道:“这是谁啊,怎么踢上门了,有仇有恨吗?”
大门没开,只开了一个角门,那仆人露出头来,往外面看了一眼,就见外面站着不少人,都举着火把,而上前踢门的竟是一个穿着差役服色的官差!
陈家仆人便想:“难道是拉壮丁?一个官差拉了一群的壮丁,要去出什么公差,然后拉来拉去,拉到我家来了?怎么还有两个小孩,难不成连小孩都要当成壮丁来拉?”
现在的情况由不得陈家仆人多想,他便从门里走出来,对着张老六行了一礼,道:“这位差爷,可是要拉人去出徭役?以钱代工可以吗?多出点儿钱也成!”
仆人以为这官差是以拉壮丁为名,来进行敲诈的呢,反正陈家有的是钱,只要官差不为难陈家,那花点儿小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老六嘿嘿冷笑了一声,一把揪住这仆的衣服领子,喝道:“你家的马夫是叫刘保干吧?”
仆人吓了一跳,听到刘保干之名,他立即点头,道:“是,是啊,不知差爷找他做什么?”
张老六道:“他是个杀人放火,并且拐卖妇人的强盗,他做下的案子今天犯了,我们这便是上门来抓他的,他现在必在这庄园之中,如果逃了,就当你们窝藏犯人,并助其逃走!”
仆人顿时叫道:“冤枉,冤枉,那刘保干做下什么恶事,可和我们庄园没有关系……”
“你少废话吧,快点儿去禀报你家主人,还有,现在就派人去抓刘保干,我们进去等,给你们两刻钟的时间,抓不住刘保干,就抓你们!”张老六推开仆人,当先进入了庄园。
李日知紧跟着也进去了,傅贵宝别看他胖乎乎的,他竟然后发先至,比李日知起脚晚,却比李日知更先冲进了庄园,
傅贵宝冲进大门后,惊叫道:“原来晚上是这个样子的,点了这么多的灯笼,这可比我家阔气啊!”
李日知看向院子中,就见雕梁画栋,房檐之下,点着上百个灯笼,把整个前院都照得亮堂堂的,正堂里虽然没有人,但也有落地的大烛台,上面点着几十根蜡烛的那种超大烛台,而且蜡烛还全都点着。
李日知道:“这里也没有人,为何还点头蜡烛,是点给谁的啊?”
傅贵宝窜进了正堂,直接冲上坐榻,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道:“可能是家里有什么喜事儿,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点蜡烛的,倒不是心疼钱,而是怕引发火灾,陈家今天肯定设酒宴了,不知道因为啥!”
李日知奇道:“你怎么知道,难道有什么迹象吗?”
傅贵宝笑道:“有钱人的生活,你不懂,我也懒得解释,今天可是累死我了,走的路,都快赶上我这辈子的总和了!”
李日知也感到腰酸腿疼,在赶路时还好,现在一旦轻松下来,疲乏立即就袭上身来,他也上了坐塌,说道:“又饿又累,要是能有些点心吃吃,再有一盆热水泡泡脚就好了!”
小马村的村民也都跟着进来了,他们看着富丽堂皇的陈宅,心中都是惊叹,这世上竟然有富到这种地步的人,简直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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