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学徒则道:“西门掌柜在楼上做了什么,小人并不知道,我俩当时都在店外喊人,没有跟着进去。”
武二有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气道:“你们两个糊涂蛋,竟然让两个人都分别上了楼,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两个废物,除了会吃,还会什么?”
“会饿!”两个学徒异口同声地回答,他俩很是惊讶,同样的问题,潘氏也问过他俩,为什么武家的人都喜欢问这个问题呀?
坐在堂上的郑刚令,被他俩给气笑了,摇头道:“这真是两个糊涂蛋了!那么,本官来问你们两个,随后跑来的邻居,还有单独上楼的吗?”
两个学徒想了想,纷纷摇头,来的人多了,他俩也就跟着一起进店了,那时候店里乱乱糟糟的,没有人能再有机会单独上楼了。
李日知听到这里,叹气道:“我刚才还怪武同学破坏现场,现在发现是错怪他了,破坏现场的是这两个人啊,他俩现在是有杀人嫌疑的,把他俩看好吧!”
两个学徒大吃两惊,他俩都不明白了,是他俩发现的师傅师娘遇害,也是他俩叫的人来帮忙,怎么变成了他俩有嫌疑,就算是别人要害师傅和师娘,他俩也不会害啊,还指望着在蒸饼店里混饭吃呢!
看他俩的表情是不服,可他俩服不服有什么用,现在他俩就是有嫌疑了呀!
李日知道:“你俩和武大有还有潘氏单独待过,也许就是你俩杀害了师傅和师娘,然后贼喊捉贼,装可怜,装清白,然后叫来一大群的人,把现场完全破坏掉,以致于官府无法破案,你俩就可以逍遥法外了!”
话,可以有很多种说法,李日知现在说的话,不见得是对的,但在两个学徒拿不出证据,证明他俩是清白的前提下,这个话即便不一定对,但却也不一定错,尤其是在吓唬胆小的人的时候,这种话是最好使的。
两个学徒大喊冤枉,李日知却道:“是不是真的冤枉,现在不需要你们辩解,等到了现场之后,会详细让你们回忆的,你们替官府找到的线索越多,就越能证明你们是清白的。”
李日知又对武二有道:“武同学,是谁通知你兄嫂被害的,能跑那么远通知你,还能帮你这么快的把尸首运来,这可是大人情啊,我相信,一定不是这两个糊涂蛋!”
武二有点头道:“不是他俩,是云哥,卖瓜果的云哥,他借了匹马赶去书院找我的,我俩又一起骑马回来,然后还是他借了辆马车,拉着我兄嫂赶来了县衙,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到的!”
“这个云哥来了吗?”李日知问道,他见堂上并没有多余的人,那么云哥应该是在衙门外,在看热闹的那群人中。
果然,武二有道:“云哥在外面呢,他得照顾马车,那马车是借来的,如果弄丢了,他可赔不起,当然,我也不会让他出钱的,我赔便是了!”
李日知道:“一辆马车可不便宜,你还是先别说大话,你兄嫂留下的银钱,有没有被人卷走,这话还在两说之间呢呀!”
他转头道:“舅舅,让那个云哥进公堂来吧,让我来问问他吧!”
郑刚令一摆手,张老六立即大步出了公堂,他往院子里一站,道:“哪位是云哥,请进堂来,有些话要问你。”
这时,外面有人答道:“小人便是云哥,一直听着呢!”随着说话声,从人群里面挤进来一个人,正是卖瓜果的云哥。
云哥跟着张老六进了公堂,云哥跪下,就跪在了武二有的旁边,他说道:“小人云哥,拜见县令大老爷。”
郑刚令道:“你大名就叫云哥,是哥哥弟弟的哥?”
云哥忙道:“回县令大老爷的话,小人也不知道是哪个哥,从小家里穷,父母也没给小人取个大名,因小人有个弟弟,所以家里平常叫小人为小哥,称弟弟为小弟,等小人长大了,便叫云哥了,县令大人叫小人云小哥也成!”
“嗯,口齿还算伶俐,你是卖瓜果的,和武家关系挺好吧,所以武家出了事,你才能这么尽心竭力的帮忙?”李日知问道。
云哥转过头,对李日知道:“回公子的话,小人和武大郎平常少有来往,小人是和武二郎有交情,是武二郎告诉小人,卖鲜果风险大,不如做些果脯卖,小人觉得这主意挺好,心中感激,所以出了事之后,便尽力帮忙了。”
武二有也道:“云哥心地善良,这次多亏他帮忙。”
李日知点了点头,又道:“云哥,现在问你,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你的记忆可能会出现偏差,但如果到了武家的二楼,让你看到情况后再问,你能如实回答吧?”
“小人一定如实回答!”云哥忙道,可犹豫了一下,他又道:“可小人也没见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其实公子不问小人,问别人也是一样的。”
云哥一直在门外旁听,所以李日知是怎么问堂上这三个人的,他是听得一清二楚,所以才有如此的回答。
李日知摇了摇头,然后冲堂上说道:“舅舅,叫仵作上来验下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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