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他们有罪,李墨白只依法查处便可。
但他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们动了极刑,什么银针入指,铁烙印身,黥面挖眼,无所不用其极。
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尘嚣甚上。
李墨白的‘暴君’之名也由此传开。
江都之中,这样的流言比瘟传播的速度还要快。
仿佛幕后有推手一般,还未此事编纂了歌谣,广为流传。
说书人见此事可引来听客,一个个也都将这些事添油加醋一番后,偷偷在茶馆里面说是非。
哪料到这事传到了朝廷,李墨白当即下令,将所有说书者关入天牢,并立法约,凡百姓妄议皇室者,杀无赦。
这条铁律,彻底在江都炸开了锅。
江都从前也多有人将皇族的事当做茶余饭后议论的乐事,但朝廷对此从未管过。
李墨白强压之下,议论声是少了,但民心却也失了大半。
面对他重重反常的举动,有朝臣上朝时直言觐见,却被李墨白降职处置。
他道:“朕是天子,朕的皇权不容任何人质疑。谁若敢再说朕一句不是,便是与那搅得启朝不得安宁的贼人蛇鼠一窝。仔细自己的脑袋!”
他一句话封了所有言官的嘴,大家都以为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今看谁都像是藏了异心之人。
为此事,李锦琰私下里劝说他,“哥,你没发现最近送来朝阳宫的折子都少了许多吗?那些大臣们虽然明面上不敢说什么,但在背地里,对你这样的做法都露出了不满。所以大小事宜也懒得上折子,只撒手当个懒人。如此下去,朝局堪忧。”
“他们能翻出什么波浪来?”李墨白轻蔑笑道:“少了几个人,启朝还能垮了不成?只要兵权还握在朕手中,朕就什么都不怕。当务之急,并非是要如何处置好国事,而是要将在幕后操纵棋局之人抓出来。不除掉他,国本难安,再怎么治理也是一盘散沙。”
李锦琰拖着下颏思忖了片刻,道:“哥,我觉得那人能有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实力,一定是在朝中有很大势力的人,必然也得有许多的财力支撑他做这些事。哥可有怀疑的对象?”
李墨白道:“若是有,朕早就出手了。他做那么多事,不过是为了得到朕的皇权罢了。否则何必一番折腾?而只要朕的皇权不下放,他就没机会威胁到朕。
你以为他为何敢杀了老三和老七,却不敢对朕下手?因为朕死了,朕的兵权会自动转交到母后手中,由母后持令代国。只等荣妃这一子落地,皇位就会传给朕的儿子。
从前他以为荣妃是他安排在朕身边的细作,想等荣妃这一胎落地后,再对朕不利,而后扶持新皇登基,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却没想到朕早已和荣妃情好,荣妃反倒策反,一早就已经开始后替朕办事。
所以他必得让朕失了民心,才能趁乱出击,以讨伐朕的名义,煽动朝臣、百姓,掀了朕的霸权统治。”
李锦琰长舒一口气,轻松道:“我就说嘛,我还以为哥真的想不通了,要得罪了百姓再去得罪朝臣。原来哥是在引蛇出洞啊。”
李墨白拍了拍他的肩膀,“锦琰,朕如今能信任的人不多,你可愿意站在朕身边,陪朕一起打这一场硬仗?”
“当然!”李锦琰用力点头,眼深诚挚,“我肯定会一直都陪在哥身边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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