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李墨白冷笑,起身坐到了沈辞忧身旁,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既然要透气,朕也担心你受凉。若要开窗,你便依偎在朕怀中取暖。”
沈辞忧憋着气点头,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痛苦。
李墨白在她的鼻尖儿上捏了一下,问道:“瞧你开锁功夫一绝,你以前是贼?”
沈辞忧打趣道:“糊口的本事,皇上只当没看见。”
“女贼?”他笑,托起她的下巴,“啧,这个身份,朕好像有点喜欢。”
*
一行人折返江都后,当晚虎卫军严守靖王府,李墨白和沈辞忧也在府上落脚。
李锦琰沐浴更衣后,也恢复了从前的丰神俊朗。
不过被折磨了这么些日子,人看上去明显瘦了一大圈。
府上的人给他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菜式,席间他吃得津津有味,沈辞忧则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他感慨之余,三观震碎,惊得连下巴都跟脱臼了似的。
姜宛宁却在一旁忍不住掉了泪。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殿下受了这么多苦,也是妾身有眼无珠,日日睡在自己身旁的枕边人也分不清。”
李锦琰劝她,“他与我长得一模一样,连哥和母后都不能轻易分辨,又何况是你?倒是我,这些日子不在你身边,让你受了许多委屈。”
姜宛宁拭泪摇头,“王爷千万不要如此说,如今平平安安的就好。”
李锦琰问李墨白,“哥,这事儿母后知道吗?”
“还未告诉母后。”
“可这事儿终究是瞒不住的。若他当真拿着虎符在境外乱来,只怕很快就会露出马脚,被擒拿回江都。他害死了三哥七哥,连八哥也被他害死了,这些年又在前朝后宫安插了那么多细作,妄图扰乱朝局,居心叵测。如此罪行定是难逃一死。可......”
李锦琰的神色落寞下来,他抿抿唇,显得有些纠结,“可当初,母后确实是选择了我,才会造成他今日这般。母后心里一直都觉得愧对于他,若要母后知道自己牵肠挂肚这么些年又打心底里觉得愧疚不已的儿子还活着,面对他犯下的这些措施,我想母后应该会很痛心吧......”
他的这份担心,亦是李墨白的担心。
他默然须臾,才道:“其实这件事,可以一直瞒着母后。甚至于前朝,也不用传出风声来。”
“哥,你的意思是......要秘密处决了他?”
李墨白颔首,“他到底是父皇的儿子,若是公开处刑,死后要如何安置?还是否要让他名入玉碟?这一系列的问题,都是难事。与其如此,朝局动荡,母后忧虑,还不如无声无息的解决了此事。”
他拍拍李锦琰的肩头,继续道:“总之你记住,这世上,只有你我是亲生手足。而他,不是你的哥哥,也不是你的亲人。明白吗?”
李锦琰沉默了片刻,毅然决然地点头应下。
“不过,哥,你是怎么发现他不是我的?”
李墨白调侃他,“因为你的懒是刻在骨子里的。朕不相信你会短时间内就变得那般勤勉。且他装得再像你,也终究不是你。私下谈话起来,回忆起从前事,他总是回避,亦或答非所问,自然惹疑。
你十岁那年,朕同你玩耍的时候不小心用石头砸伤了的脚踝。因为害怕父皇母后责备,这件事你与朕都没有告诉太医。你脚踝上的伤久不治愈,留了疤。而这道只有你和朕才知道的疤,就成了他最大的破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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