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绝美的诗词,被这些人冠上了战事,简直胡闹。
只是这些人说的合情合理,又是心腹左右手,总不至于当场翻脸。
“江使,听到了吗?”
“东王说你的诗词,与战事无关,于士气不利。”
“不知你可有边塞好诗词啊?”
慕容绪打了个太极,把皮球踢给江寒。
“边塞苦寒,龙国又无战事,像江使这等太平盛世之人,又岂知战士之苦。”
“光有文采,没有体验,只怕写出来的东西,亦是没有灵魂、魄力。”
谢中石冷笑道。
“谢大人说的没错。”
“龙国确实无战士,可是在坐众人都知道,我在龙国打造新军,每日于军士同吃同住,奔驰千里,苦训亦是常有的事。”
“不敢说有多大的感悟,小小体验还是有的。”
江寒不疾不徐,朗声笑道。
“这么说来,江使亦是有上好边塞好诗文?”孟舟再次执笔,大喜问道。
“好不好,不敢说。”
“大家姑且听之吧。”
江寒环视众人,傲气非凡。
“公主,麻烦将壶于我。”江寒看向了曦月。
“江大人,请。”曦月盈盈弯腰,献壶于江寒。
群臣心中无不愕然。
堂堂公主,皇后之女,大王最宠爱的女儿,竟然对江寒如此恭敬。
但偏偏又说不出什么。
何皇后与慕容绪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自己这女儿素来骄纵,无法无天。
而眼前这等温柔,却是前所未见的。
看到丫头那盈盈一躬,两人看到了曦月的心,也意识到女儿终于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只知道玩乐的孩子了。
再看江寒与曦月。
一个郎才,一个女貌,如同双壁一般光彩耀世。
二人两手一握,眼中已是有了答案。
“谢谢公主。”
江寒亦是躬身更甚,不敢有丝毫轻浮。
两人这彼此一躬身,大有夫妻拜堂之状,一旁的谢俊气的牙都快碎了。
“你慌什么,冷静。”谢中石瞪了儿子一眼。
“哼,我倒要看看他一个没打仗的人,怎么能写出边塞名句。”谢俊咬牙切齿道。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此词一出。
慕容绪当先拍案:“好啊,好一个提携玉龙为君死,我三军将士当如此般。”
江寒仰天痛饮,又是一首名词。
开什么玩笑。
我华夏五千年,慷慨悲歌之士万千,爱国奋死之辈不计其数,又怎么会少了这等豪词。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一首辛弃疾的词,再次炸裂全场。
江寒仍在源源不断的诵着金句。
想到哪是哪。
“哈哈!”
孟舟亦是奋笔疾书,不断豪笑。
这下大发了。
江寒所诵无不是千古名句,听的众人是如痴如醉,只恨江寒永不停歇才好。
“酒干!”
“大王,臣才华已尽,还请各位大人放臣下一马吧。”
上到诗经,下到唐诗宋词,江寒一连背了上百首,实在是口舌生燥,不想背下去了。
“好!”
“好!”
“来人,重赏江寒!”
“上次孤王赏赐江使佩剑一把,不曾想你文采也这般雄豪,来人啦,把孤王的文房四宝拿来,赏赐江使。”
慕容绪大呼痛快,对江寒亦是真心喜爱,当即下令。
立即有宦官捧来了慕容绪平日里批阅奏章用的文房四宝。
“多谢大王。”江寒欣然领赏。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声望。
今儿这诗词一现,必然名动域外,此后也有了晋升的资本。
“哎!”
慕容展等人也是连连点头。
原本想打击江寒,没想到倒是让这小子露了脸。
今日这文采一出,无论是士子还是边塞将士,只怕都会传颂这小子的诗词。
如此一来,江寒在朝中日后仕途有了声望,愈发不好对付啊。
“大王。”
“大王。”
“共计九十三篇,已经记录完毕,我东域之福,东域后世子孙之福啊。”
“大王今日殿试江郎,也必将成为千古美传,永垂青史啊。”
老夫子孟舟站起身,拱手朗声祝贺。
“哈哈,如此说来,孤王还占了江使的光。”
“好,好,再给江郎赐酒!”
慕容绪大喜。
他是篡位而来,一直担心后世史书对自己的评价,是以对声名极为注重。
没想到今日江寒名传于世,他这个君王自然同日生辉。
想到这,他愈发心喜,看江寒越看越爱了。
曦月亦是向江寒眨眼。
两人暧昧之情尽显,谢俊在边上急的眼都红了。
他也想写出好诗。
可是连江寒半点文采都没有,根本没法比。
论文,他不如江寒。
论球技,他也不如。
如今只剩下论武一条路了。
对,论武。
域外终究是以武为尊,自己作为剑神门徒,这就是最辉煌灿烂的一张王牌。
要能在今日一剑斩杀江寒。
什么诗词都特么狗屁。
想到这,谢俊起身道:“大王,臣有奏。”
“你有何奏?”慕容绪兴致不是很高。
他当然知道谢俊安的什么心眼,江寒作诗耗费了大量精气神,饮酒数十壶,这时候若是做武斗,已然处在了不利位置。
“大王,臣听闻江使修为了得,我东域崇文尚武,谢俊不才,愿讨教一二。”谢俊拱手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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