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宿想起上回青年满脸窘迫地来讨教他朋友的问题的时候,不禁笑出声。
——这还真是,好不容易铁树开了花,却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云苏有些奇怪地瞧着敖宿,敖宿也连忙道:“他便是这样冰冷的性子,其实心里怕是不知道多喜欢呢。”
烛阴跟了他少说几百年了,从前对姑娘家都不带看一眼的,他记得很清楚,有一年冬日,有姑娘亲手做了手炉,他最后给了汤圆当窝。
人家女孩子直接气跑了,那老树好觉得是人家女孩子小肚鸡肠,从此以后更加远离女性。
只要看见对方是个女的,烛阴便绕道走。
这回可稀奇了,终于知道着急,知道不知所措了,买了簪子想要赔礼,但似乎又没有什么进展,那日下雪,出门回来,青年就跟魂都丢了似的。
这哪里不喜欢了呢?
“他很喜欢。”虽然敖宿不知道烛阴究竟是怎样去想的,但他很保证,“他对冥界那个姑娘,怕是没办法自拔了。”
整日整日地往人家那里跑,却不是吃了闭门羹就是被冷待,这还能忍着呢,这些日子越发惶惶的了,都开始对着镜子调整表情了。
“他踏入爱河。”少年尾音很轻,带着些笑意,“苏苏,他回不了头了。”
越是冷淡的神情越是心扉炙热,他满腔爱意在燃烧,汹涌而不自知。
狂热的欢喜开了头,上万年的柴火熊熊燃烧。从他惶惶然开始,就是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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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下午还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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