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将魏淮拖起来,跟武馆老板打声招呼,就把他塞进包厢之中,绑在椅子上,反复逼问嬿嬿的下落。
可魏淮死了心就是不说,许国到底也不敢把他怎样,只能急得满头是汗,也无可奈何。
正在这僵持的时候,祁王推门进来,说道:“魏训导这是给自己的侄子抢个侄媳妇吗?这么藏着掖着的。”
听见祁王的话,魏淮不满地抬头嘲讽道:“王爷说笑,一个乡野丫头怎么能配上我侄子?我就算把她卖给人贩子……”
魏淮的话没说完,就被许国冲着肚子狠狠打了一拳,一时间痛的说不出话来。
殷承钰冷笑道:“魏淮,你以为本王在说笑话吗?”
魏淮目光凝滞片刻,猛地抬头吼道:“王爷,我大哥尸骨未寒,我侄子才满月,您不能……”
殷承钰倒了一杯冷茶,泼在魏淮的脸上,灌了他一嘴,迫使他闭了嘴。
魏淮依旧不服气,吐出口中的冷茶,甩了甩头,破罐子破摔道:“王爷,您从我家拿走先帝的宝弓时,是怎么说的?您现在因为我拐了小丫头,就不认账了?“
魏淮口中没把门,让许国听到这等机密,许国有些诚惶诚恐,他不知道自己今天还能不能走出这个门了。
他与祁王有一面之缘,那日内市上,祁王从他身旁赌气着策马而过,随后他与王勐都降了职,可王勐得了机缘竟然去祁王府上担任右长史,昨日嬿嬿不见,许国实在是乱投医,便请王勐向祁王求助,没想到今日祁王真的来了。
殷承钰拖过一把椅子坐下,面无表情道:“许赓,你让魏二公子知道知道,你是什么人。”
许国第二次被人叫破曾经的名字,有些手足无措,半晌都没蹦出一个字来。
殷承钰也不见怪,把话头接过来道:“那本王来说,七年前,大同镇守太监季崇上书来报,瓦刺袭边,孙敬将军麾下有一名小将,勇武异常,与瓦刺七次交手,无有败绩,斩获头颅百余个,还曾穷追不舍,将瓦刺彻底赶出山西境内。此人名许赓。”
那时候,太后与杨镇主政,季崇是邓祥的干儿子,正因为颇得太后信重,才派到大同做镇守太监,时时汇报大同的战事。
因为瓦刺骑兵机动行事,可大同战线太长,苦于防守,士兵都人困马乏,几乎不能反击,只得尽量减少人员伤亡,像季崇上书汇报的胜仗几乎没有。许赓的名字,太后自然记下了。
殷承钰那时日日去太后宫内请安,对太后极为推崇的“许赓”自然有所耳闻,更听闻太后亲自勾画,升了他的官职,一路升到孙敬的副将。
“本王年少时对许赓此人神往许久,可后来此人音信杳无,猜测此人大概战死了。可没想到今日竟然还有机会见到真人,当真造化弄人。”
殷承钰话音刚落,许国受宠若惊道:“王爷言重了,在下担不起王爷如此厚爱。”
殷承钰看向魏淮道:“当年勋贵子弟多少暗中以许赓为模范,苦练拳脚,想日后沙场杀敌,也有许赓的风采,魏二公子,你说呢?”
魏淮别过头,瓮声瓮气道:“我用得着以他做模范,我大哥就是我模范。”可说着还悄悄瞄了许国一眼,像是怎么也看不出来,这么窝窝囊囊的汉子竟然是当年沙场一霸。
不过想起自己的大哥也已经战死沙场,魏淮难免有些物是人非的伤感,半晌认命道:“罢了,败在你手上,我也不算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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