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坑酒店。
翁子瑜和经纪人胡万坐在一张玻璃小圆桌旁,一起看杨跃的直播。
等到直播间关了,再看着上面持续刷屏的弹幕,脑子里回荡着杨跃方才的演唱,翁子瑜神色相当复杂。
但整体还是以震撼、感慨为主。
“杨跃的音乐才华实在是太惊人了。”
翁子瑜微微晃着头,显然仍在品味、感慨着什么。
“这首《哑巴》所表现出的创作、演唱风格与他之前那几首最经典的歌曲又有所不同,又让我受到了一些启发。”
胡万也是一叹,“可惜啊,这个人不愿意和任何公司签约,非自己开工作室。”
翁子瑜听了一笑,“我要是有他这么好的才华,我也不会给自己加一层公司的束缚。”
“说的也是。”胡万摇头失笑。
像杨跃这样的人,一旦冒出了头,根本不需要其他资源,他的才华就是最好的、无可替代的资源。
申海南郊某度假酒店。
茅欣然同样刚看完杨跃的直播。
她呆呆对着平板电脑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扭头对经纪人陈香道:“香姐,我真的想好好地唱歌。”
作为一个情商颇高的女人,陈香瞬间明白,茅欣然大约是被杨跃刚才的演唱触动了什么,进而对这段时间公司的安排不满。
她笑容略有点僵硬地问:“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茅欣然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香姐,我虽然音乐天赋并不是很好,但我才21岁,我还很年轻。
我希望能在唱作人这条路上走得更远,因为只有那样我才有可能靠近杨跃的层次。”
听见这话,陈香脸上笑容生动了些,却不禁打趣道:“你该不会爱上杨跃了吧?”
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都录制三回节目了,包括一起吃过一次饭,茅欣然和杨跃说过的话屈指可数,怎么可能爱上杨跃呢?
茅欣然脸蛋儿一红,却没有避开陈香的目光,而是认真解释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很佩服他,或者说仰慕他的音乐才华。”
“原来是这样啊,你可吓了姐一跳。”
陈香笑着摸了摸茅欣然的头,心里却更加警惕。
仰慕?
一个女人仰慕一个男人,很容易变质的好吧。
卫喆工作室。
“厉害啊,真是厉害。”
卫喆虽然不太懂音乐,但他也是个正常的听众,方才同样为杨跃的演唱所触动。
“一首歌就几乎将舆论搬回了这么多。看来,人的某一方面才华达到一定层次,真不能以常理度之。”
陈露站在一旁,眼眶有点红红的。
她刚才差点被杨跃这首《哑巴》给唱哭了。
现在心里都替杨跃感觉到委屈。
觉得是那些人误解了他。
真是奇怪。
但作为一个“老”公关人员,她很快就压制住了内心的感性想法。
她道:“杨跃刚才的演唱是很触动人,为他搬回了不少分,但还无法彻底扭转舆论风向吧?毕竟他带聋哑人上唱作人节目事实。”
“不错。”卫喆双臂环抱,仍饶有趣味地看着直播间的各种弹幕,“是没法彻底改变舆论风向,但足以控制局面了。
你应该知道,网络是善忘的,杨跃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出意外,他这次引起的话题很快就会冷却下去。
只要下一轮唱作人节目,他再拿出一首歌好歌,成为这期的金牌唱作人,事件的影响应该就消除大半了。
不过,这件事却会在他身上打下一道烙印,肯定会影响他日后的星途。
估计他以后走到顶尖层次就到头了,想要进入巨星行列,不太可能。
要是他足够聪明,或者说足够有眼光,下轮唱作人播放前来找我,还有希望彻底消除这事的影响的。
要是他不来,估计就得抱憾终生了。”
说这话时,卫喆嘴角挂着笑,显得无比自信。
陈露看着他只觉心中火燎火燎的。
‘这个男人,还真是自信得迷人呢。’
···
次日。
也即是周二。
正如一些人所预料的那样,舆论有了明显的改变,不再是近乎一边倒地指责杨跃。
但风向却也没有彻底改变,仍有不少人态度鲜明的反对杨跃带聋哑人上唱作人节目,以及在节目上呼吁关爱残障人士的做法。
总说他是在作秀。
其中经常被拿来质疑杨跃的一条就是:既然呼吁关爱残疾人,你发布的歌曲赚了上亿,怎么不见捐钱给残疾人?
一些人看到这种话就不禁想,如果杨跃和他工作室的人不傻,这种时候应该会拿钱出来搞搞慈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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