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敲了下他的头,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你干出来的好事!快走吧,万一出了人命可就摊上麻烦了。”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阮父便带着人从正门出来了。
“老爷,这府上有古怪。”阮福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方才在对方府里觉着浑身不自在,倒不是说去了别人家里做客的那种不自在,而是有种被时刻盯着的感觉。
就是那姗姗来迟的王老爷,嘴上说话极为客气,实则油盐不进。
“阮通你觉得呢?”
阮通挠了挠头,“当日我和几个兄弟追到镇里就把人给跟丢了……我也说不好,不过老爷和小姐父女连心,说不定会有所感应。”
阮父点了点头,说道,“可惜今日没能见到那个妇人,她给我的感觉很熟悉。”那一双眼眸中似有无数情绪要诉说,只是当时阮父一心急着要去县里找人帮忙,事后几次回想起来愈发觉得心有悔意,今日厚着脸皮登门,礼物提了不少,人却是没见着。
哪怕阮父拐弯抹角,费尽了口舌,也被那王老爷以儿媳身子不适不宜见客给堵了回来。
“查查他们的底细……再派人盯着这边,不要被他们察觉了。”阮父望了眼天,叹了口气,问阮福,“绑匪那儿有什么动静吗?”
“老爷,暂时还没有,只不过我们若是还没找到小姐,只怕会要被对方发现我们动的手脚了。”阮福也不由跟着叹了口气,对方已经主动派人线人来跟他们接触几日了,可任凭他们怎么调查,甚至让官府暗中探查,也还是一无所获。
阮父将阮家的家财给了对方并不假,但大多还只是一些房产地契,只是对方想佚名变卖也没这么容易,牙行那边派人去打了招呼,正在拖延对方;官府那边也早在将那些房产地契以及转让书给对方之前就登记报案了。
这就说明这些在官府登记在案的房产地契已经是失物了!是案件的罪证,在对方手里如同废纸一张。
只是……时间一久对方肯定要生疑!
“县老爷那边借调过来的官兵明日可安排好了?明日若是还没有圆儿的消息,就给我将落英镇翻个底朝天。”阮父相信阮通一定不会看错,所以阮圆一定还在这落英镇里。阮父虽然是商水县的县令没什么来往,但不论是因这轰动的案件还是因着阮家一向是捐款大户,都得买几分薄面。
再者说根据阮家仆人阮福传回来的消息,这伙人很有可能是在附近横行,已犯下好几桩类似的案情,而一直未被抓捕归案!
这说明什么?这是一桩大案啊!县令虽然有些揪心在自己管辖的地方上发生这种事件,但心里也升起一丝小侥幸来。
他在政治上的才干并不突出,年近四十还只是个地方小县令,年后就有一场考核,是升任巡抚。
若是在之前他是想也不敢多想的,可若是能将这桩大案给破了呢?
那这可就是实打实的政绩!
有这个闪光点,足以让他在一干同僚里一骑绝尘!
所以,无论是于公于私,他这个县令都得全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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