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圆笑眯眯地让玉竹给容淑娴和郭倩儿斟酒,“婶娘,咱们女子就喝点热乎酒暖暖胃吧。”
容淑娴往杯中一瞥,见是糯米酒到了鸡蛋液煮的甜酒。
“这倒好,我们也能解解酒虫了!”容淑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端得是豪爽,玉竹连忙又往酒杯里倒酒。
“刚听说你今年参加举人的科考了?倒是个上进的孩子。”阮父从商,而她相公是个地主,这让从阮父口中得知郭乾胤家世贫寒的容淑娴对郭乾胤又多了几份赞许。
要知道“士农工商”,这其间的差距,唯有科考或从军这一条路才能跨越阶级的鸿沟。
“婶娘这话可就说错了。”刘文召来得巧,在容淑娴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紧接着就跟上了话茬。
“原来是刘公子来了。”容淑娴收起笑容。
刘文召对于这般冷漠的态度自然不会无视,他笑着对三位长辈见了礼,又特特意对容淑娴说,“婶娘怕是不认识我,小侄名刘文召,家父是正三品副督察御史。”|
“婶娘叫我文召就好了,都是自家亲戚,叫刘公子就太见外了。”
容淑娴在听到刘文召在“正三品”这三个字眼上加重了音,不由脸色微变。
惹不起!
阮广源瞥了眼笑得人畜无害的刘文召,他不会怪妻子,但他也不会无动于衷。
“文召来了啊,我和你婶娘没见过你,别站着说话了,快入座吧。”
刘文召解开大氅,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说道,“婶娘有所不知,郭兄虽人品贵重,但郭家那污糟的事儿可不少,多说不说的但就那两个孩子就够表妹费心的了。”
“今日那两孩子怎么没来?郭家二老竟也没出席,郭兄这就是你做的不地道了,叔伯和婶娘也不是外人,何必要藏着掖着呢。”
遮羞布被掀开,阮父有些面上无光,他虽然是刘文召的长辈却不能苛责于他。
“孩子?”容淑娴有些诧异,她怕不是听错了吧,她方才听到刘文召说是郭乾胤的孩子?!而且还有郭乾胤的爹娘也住在阮府,这算是个什么事……
感受到容淑娴的目光,郭乾胤倒也没有躲闪,站起来解释,“婶娘,是我原先成过一门亲,生育了两个孩子。”
“婶娘,这个我是知情的,我公婆他们也是我邀请来府里一同过年的。”阮圆觉得郭乾胤有些轻描淡写,又补充了句。
“说到底是你们两口子过日子,我见乾胤也是个人品贵重的,咱们就不谈那些世俗眼光了,你们二人新婚时我和你叔伯那时伤了腿没能来,今日我就借花献佛敬你夫妻二人,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容淑娴见阮圆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不能打阮圆的脸面,说着便拉起一旁的阮广源祝酒。
“婶娘,怎么能让您和叔伯来敬我们呢,这不是让我们折寿嘛。”阮圆和郭乾胤大惊失色。
最终还是阮父在一旁开了口,四人坐下共饮了一杯这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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