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用心,也不能眼看着安旭穿着脏兮兮的衣服。
阮圆最生气的一点,就是在这里。见四人还隐隐有些不服气,阮圆嗤笑了一声,“听说你们日日睡到日上三竿?从不曾守夜?我倒是不知何时府里竟养了四个祖宗!”
阮圆平日里瞧着好说好话的什么都不甚在意,可这不代表她能像个傻子一样被欺上瞒下。
凛冬时分,四人硬生生后背全冒了冷汗。
“罢了,将她们四人赶出去吧。”阮圆说。
“小姐,是奴婢猪油蒙了心,想着躲懒这才没照顾好小主子,要打要罚奴婢都认……”有个年轻的丫鬟听到阮圆要将她们赶出门去,终是绷不住了,跪行到阮圆脚边哀求,但双手却不敢触碰到阮圆的任何一个部位。
可别觉得被赶出门去是天大的好事,这时代是极重阶级身份的,一个脱离主家的奴籍之人比牲畜还不如,便是要从事劳动以求养活自己那都是不能够的;加之被赶出去的奴仆原本这性命都是主人家的,所以被赶走后是一分一毫都不能偷摸带走的。
这若是被赶走,那跟去死也没什么区别。
“那你们三个人呢?”阮圆开始摸起自己骨节分明的一双手,眼带三分凉薄,语含七分漫不经心。
另一个丫鬟和何妈妈立马也跟着告罪,邹妈妈被堵了嘴……阮圆一个示意,玉竹上前扯掉破布,连带出不少口涎。
“小姐您这样做不怕底下人寒心吗?”邹妈妈觉得嘴里恶心坏了,一拿下布条被不满地对阮圆开火,语气中不见几分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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