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焕走的时候带着一脸春风笑意,还不忘对郭乾胤和阮圆说道,“三日后我在府里举办赏花会,届时我可在府里恭候二位大驾了。”
“……”阮圆并不喜欢这样的热闹,但对方刚给她承诺了一大笔补偿,这会儿她倒是不好开口回绝了,因此在李焕这般热情相邀的时候她只能勉强维持笑容。
“我不想去……”见李焕走了,阮圆瘪着嘴一脸不情愿。
郭乾胤叹了一口气说,“这个李焕不是善类。”
听到这话阮圆有些惊愕,“不会吧,我看他很和善啊,一点都没有当官的架子。”而且他补偿了四十二万两白银,虽然远不如如今的价格,但比起当初买来的价格那也翻了两翻了,而且这件事情圆满解决就不会和李焕结仇,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
郭乾胤没想到阮圆竟是这样一个想法,他有些纠结地开口,“他能做个御史台副督察使的位置,而正督察已名存实亡,他能做到这些不足以说明他是善类吗?”
阮圆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原来你说的是这个,也许他确实是靠能力才坐到这个位置的呢,我们不能没凭没据地妄加揣测……你不会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就心生嫉妒了吧……”
“相公,这样可不好哦。”阮圆揶揄道。
“……”郭乾胤顿时黑了脸。
阮圆见郭乾胤不和她掰扯,她眨了眨眼斟酌着说,“虽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凭白割肉给我们,但横竖我们现在都没有吃亏,不如以静制动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都知道?”郭乾胤有些不敢置信,他只当阮圆被美色迷了眼睛,到底是年纪小看不透一些事情也在情理之中,没想到阮圆真的是什么都明白。
如此……倒是他枉费苦心了!
阮圆说,“当然啦,我看着有这么好哄吗?不过我总觉得三天后的赏花宴没这么简单,得想个法子推掉才行。”
现在立春还没到呢,能有什么花可赏,也就只有梅花了……了不得就是颜色略稀罕些,只是以李焕的财力应当还不足以支持他这般奢靡,所以阮圆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郭乾胤却觉得阮圆想得有些简单了,“若是这么好推辞方才李焕也不会堵得我们一句话也说不出了,我看这场宴即便是鸿门宴,我们也该去闯一闯了,只是我们得想个以应万全的法子才行。”
听完郭乾胤的分析,阮圆脑海里好似灵光乍现,她眼前一亮,语气惊喜地说,“对啊,我们可以找个靠山,让李焕即便有什么阴谋诡计也得掂量掂量。”
郭乾胤有些不明白,疑惑地问道,“你能有什么靠山?你是说刘文召?”
御史台副督察使可以从三品,而刘文召的父亲刘健恰恰好是三品,堪堪比李焕高出半级。
阮圆倒是没想起这茬,“不是他,是我生意场上的一位朋友,我去试试他的门路。”
郭乾胤并不认为一个商人能帮阮圆什么,但他不想太打击阮圆的自信心,只说道,“那你小心谨慎些。”
……
阮圆倒是长了副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根本熬不到次日,傍晚换了身不起眼的打扮,由玉竹陪伴下去了柳叶巷37号。
这是秦诺留的地址。
“这厮果然是骗我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头。”阮圆咕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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