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奉献型的老黄牛,宁可苦自己也舍不得苦孩子,姜舒梅这么一说,她只能打消念头。
两人赶过去时,卖蜂窝煤的中年男人生意不是很好。
一来天气没完全冷下来,二来余晴村穷得很,没有隔壁巴安村富裕,舍得用蜂窝煤的不是太多。
姜舒梅一口气买了不少,有备无患嘛,这玩意放着又不会坏了。
卖煤的大叔喜笑颜开,“你们在这留一会,我过会直接给你们送上门。”
“那敢情好,麻烦您了。”
这年头能出来做生意的人就没有几个脑子不活络的,瞧瞧人家,已经有了服务顾客的观点。
有他这么一弄,以后姜舒梅就不太会买别家不送货上门的蜂窝煤了。
姜舒梅和李晓秀等在旁边看大叔零零散散地出货,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不远处一个中年男人刚好走近,脚步猛地顿住,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姜舒梅。
夕阳下,姜舒梅曼妙的曲线被落日余晖勾勒成一片朦胧,长发在脑后扎成利落的一束,却有几丝不听话的散落在脸颊。
衬得耳珠如玉盘般白皙润滑,让人看着移不开眼。
姜舒梅皱了皱眉,感觉到这视线,也顺着看了过去。
吕兴生丝毫不躲闪,反倒朝姜舒梅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
姜舒梅看着胃里一阵翻腾,倒不是主要因为这人的外貌,而是把这人认出来了。
这不就是传言中吕家扒灰的畜生吗?
李晓秀察觉到不对劲,发现是吕兴生后立刻把姜舒梅挡在身后,宛若护崽的老母鸡。
看见这场景,吕兴生更是嘿嘿笑着朝这边走来。
“姜家丫头买煤呢?钱趁不趁手啊,不然我送你吧。”
吕家在村里是有点家底的,吕兴生自以为这话说的豪气万千,姜舒梅却冷冷一笑,从李晓秀身后探出来。
“别了,我怕脏。”
蜂窝煤本来就是脏的,卖煤炭的大叔身上都被染得一片漆黑,可姜舒梅这话显然意有所指。
吕兴生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女娃子说话嘴上没个把门的,别忘了你奶奶差点还把你嫁到我家,你就这么个态度?”
说起这件事姜舒梅就觉得可笑,要不是因为姜老太这一手,原主至于上吊自杀吗?
这人还敢摆什么谱。
还没等姜舒梅反唇相讥,李晓秀已颤抖着道:“我家妮儿不可能嫁过去,你家做了什么事自己知道。”
“放你娘的屁!”
吕兴生是知道李晓秀的泥巴性子,抬手作势就要打下来,姜舒梅冷喝一声。
“姓吕的,你敢动手试试?”
吕兴生顿时僵在原地,他怎么忘了,现在的姜舒梅母女俩和之前可不一样了。
村长家可是和姜舒梅认了干亲,更别说姜舒梅还认识镇上派出所的人。
这一拳头砸下去,自己明天估计就得被铐走。
吕兴生又气又恨,只能咬牙放了句狠话。
“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后连蜂窝煤也不买了,扭头就走。
姜舒梅朝他的背影狠狠啐了口,“不要脸的东西。”
她想到这人的目光就不舒服,再一想到之前嫁进去的可怜姑娘,更觉得恶心。
这种人根本不配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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