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先生普莱斯脸色微微沉了下来,缓缓的吐出一句,“还不止是一拨人。”
……
“陈贺,邓肯-维兹拉在哪?”
地下实验室的深处,从后方赶上来的程云额头挂满汗水,渐渐鼓胀起的身躯上散发着强烈的怒火与煞气。
一面两人高的巨大金属墙壁前,陈贺一手摆动着手里的纸牌,目光却一直望着墙壁上留下的一个手印。
在听到程云从后面响起的说话声后,方才好整以暇地转过头,有些奇怪地问道:“谁?”
“之前的那个极线杀手。”
程云见陈贺那平淡的表情,心中的怒火再度升腾了几分,“申丽死了,被邓肯-维兹拉杀了。”
对于申丽这个女人,程云心里其实并没多少看得惯对方的。
这女人的心性转变太快,又或者说心态上某种程度来说已经是崩溃的。
不论是她展现的狠厉决绝,还是后来的歇斯底里,其实都在说明,申丽的情绪并非表面看到的那样平静隐忍,反而是陷入到了某种魔怔之中。
只是,在程云看来,既然认定作为同伴,见到对方死在了自己面前,那他总得做些什么。
“哦?!”陈贺语气带着几分讶异,但脸上表情不变,“不奇怪。”
“他人在哪?我看到他从后面赶上来了。”
程云盯着陈贺,再次说道。
到了如今他已渐渐看出来,尽管在经过之前的敢死队突袭后,陈贺虽是说已将他们当做团队的一员。
但从种种迹象表明,陈贺其实压根不在于他和申丽两人的生死,丝毫没有将他们当做同伴。
从始至终陈贺这个无限空间的资深者,似乎一直就抱着某种戏谑的心态在对待一切事物。
“那个邓肯-维兹拉,就是你说的极线杀手,他刚从我身旁跑过去了。”
陈贺似乎对于程云盯着他的眼神毫无所觉,只是目光朝着前面的金属墙壁一侧看了一眼,“这家伙的意志力还真是不错,断了一只手掌,受了重伤,还能够在你面前将申丽解决,又从我身旁逃了。”
“你在说真的?”
程云根本不相信陈贺说的邓肯-维兹拉从他身旁跑了的话。
“当然。”
陈贺脸上露出了一丝淡笑,“我让他逃的。这处地下实验基地的最深层,应该就是我们这次任务的关键,不过我不确定里面会不会有危险,所以让他先进去探探路。”
“你……”程云听到陈贺的话,一时有些按耐不住怒气。
“不用着急。”
陈贺却十分淡然,手指间一张卡牌宛如活物一般,不断在指尖流转,“既然有人探路,那我们现在可以跟着去看看了。”
说着,陈贺就迈步朝前走去,只是走出了一步,忽然又顿住了脚步,背对着程云说道,“对了,有句话我得告诉你,在无限空间,一切为的是完成任务。队友、同伴,他们有价值,但永远不是全部。”
“这才是无限空间么?”
程云看着陈贺的背影,消化完了对方说的最后一句话,忍不住低声自语。
一切都是为了任务。
同伴、队友,建立的目的其实也是为了完成任务。
如果不能帮助完成任务,没有一个统一的目标其他的都全然没有意义。
程云轻轻吸了一口气,从后面跟上了陈贺的步伐,朝着地下实验室深处走去。
“啊——”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刺耳的惨嚎,从地下深处的实验室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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