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初升的暖阳驱散了夜的黑暗,静谧了一晚的大地被暖阳包围环绕。
听着外面叮铃桄啷地嘈杂声,夕瑶不耐地揉了揉眼睛,从一晚梦魇不断的睡梦中苏醒。
一睁开眼正对上冬雪那张近在咫尺的侧脸,吓得她是一个激灵抬手差点要运力把她当作鬼那般送她去冥界报道。
夕瑶坐起身来,身躯止不住的微颤,抚着胸口扯着嗓子恼怒道:“你这丫头一大早的是要吓死人啊!”
冬雪似是心情欠佳,阴沉着一张小脸,带着些不悦的情绪撇着嘴说道:“姑娘,奴婢是来叫你起床,刚准备推醒姑娘却不想姑娘就醒了,奴婢并不是故意吓姑娘的。”
夕瑶抚着胸口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干什么一大早就心情不好啊,谁又招你惹你了?”
冬雪将目光投向别处,似小孩发脾气一般撅着个嘴心直口快道:“姑娘你怎么可以夜宿在将军这里,还和将军同床共枕了一宿,我们将军是与别的姑娘有婚约的,你不就是说书先生话本里的那种染指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嘛!枉我还以为你是好人呢!”
“同床共枕?”她疑惑着眯着眼睛巡视着周遭事物,昨晚的记忆顷刻之间在迷糊混乱的脑中涌现。
她昨晚明明是来探明他身份的,随后莫名的陪他演了一出戏,最后竟然在他怀里睡着了,而她睡觉又一向不老实,还不知道睡着了是用什么丑样面对了他。
她悔地拍了拍自己这关键时刻不争气的脑瓜。
冬雪闷哼一声:“哼!”
夕瑶随即灵机一动,长吁短叹故作悲伤的瞎掰道:“冬雪,祁墨辰的婚约对象本就是我呀,我爹爹位高权重一直看不上墨辰是武将出身,想取消婚约将我许配给尊贵的宁王殿下,可我与墨辰又是彼此有情,所以我才与父亲决裂从京城跑了来寻他。”
好在她这几千年别的爱好没有,看杂谈、话本那可是来者不拒,经常看的津津有味废寝忘食,各种桥段她可都熟记于心。
冬雪还真就单纯的扑闪着水汪汪地大眼睛,微启着粉唇惊讶道:“姑娘你就是将军在京城的未婚妻吗?”
夕瑶一脸真挚的点了点头,假意用衣袖揉了揉眼睛悲伤道:“我与墨辰哥哥情意相投,虽不被家人接受也未行正式的拜堂之礼,可我愿意放弃一切只与他相伴一生,我们私定终身不在乎礼节这些虚礼,也勉强能算是夫妻。”
“更何况我昨晚只是陪着他太过疲倦,我早早就睡过去了,我们可是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什么都没干。”
反正这里的婢女、小厮并不是随着祁墨辰一同前来元安,这里压根就没人见过祁墨辰青梅竹马的模样,她堂而皇之的套用身份也根本不怕被人拆穿。
一抹笑意晕染上冬雪青涩的小脸上,她机灵地拍马道:“夫人,我就说嘛,你与将军那可是般配得很,简直就是……”她轻抚着下巴抬眸顿了顿:“噢,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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