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怎么一下子这么浓了啊,刚才没什么味道啊。”冬雪捂着鼻子嫌弃地用手使劲扑扇。
夕瑶一脸严肃道:“冬雪,你去找一套银针来,记住,一定要是针灸用的银针,旁人若问起来就说我会针灸,见将军疲惫给他针灸舒缓一下。”
“是,奴婢即刻就去。”
待冬雪走后,夕瑶干脆搬凳子坐到了画前,细细地研究着这一幅妖画。
冬雪腿脚倒也是麻利得很,没一会功夫便带着一套用了有些年头的银针跑了回来。
她捂着口鼻将银针递给夕瑶,气喘吁吁道:“姑…娘…奴婢…找…来了,将军这…究竟是怎么了?”
夕瑶眉间皆是忧心之色,叹息道:“他们俩的一魂三魄被拉入了画中,意识被画中精怪给控制了。”
她扭头担忧地瞥了祁墨辰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道:“竟给我出这样的难题!”
冬雪吓得面色刹那间失了血色,连连往后退去,身体紧紧贴着门,一有风吹草动立马能撒腿就跑。
她结巴道:“啊!这…这…这画是精怪啊?”
夕瑶站起身轻抚上画纸,叹息道:“也不能算是精怪,只是个可怜人,这幅画的底并不是寻常的纸,而是张人皮,这应该是擅长歪门邪道的江湖术士所为,而且必须在人皮的主人还活着的时候就活剥下,皮子才会有用。”
冬雪腿肚子哆嗦了起来:“人…人皮…?”
“然后杀其主,还必须要受尽凌辱折磨而死,最后毁其血肉,碾骨成渣碎,搅和着颜料一起在处理过了的人皮上作画,这一缕怨念极深的怨魂就会囚困在画中,永世不得超生。”
“姑…娘,你…你怎么懂这些。”
“啊…这个…”好像结巴会传染一样,夕瑶也一时没编排好答案,心虚地结巴了起来。
她心虚地扭过头,现编道:“我…幼时体弱多病,眼睛能看见很多那个东西,所以爹娘就为我请了个大师,我跟着大师修习了两年,所以能懂些皮毛。”
“那…那…将军还…有救嘛。”
见她这般害怕惊惧地模样,说话都说不利索了,夕瑶也不忍心。
“罢了,你先出去远远的守着门,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就说我与将军有要事商量。”
“是。”冬雪脚底抹油跑出了迄今为止最快的速度来,远远地监视着门。
这下屋内就留下两个元魄不全的活死人,和愁眉苦脸恨不得抓心挠肝地夕瑶。
这画并不难处理,用她的地狱烈火烧一下管你什么千年怨灵,画渣子都能不剩,依附囚困在画中的东西自然会灰飞烟灭,难的是祁墨辰他们的魂魄此刻正在画中,而这幅画只对男人有勾魂摄魄的能力,对她并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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