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就如同利箭一样,百步穿杨正中他内心的柔软,只觉一阵抽痛。
夕瑶这违心地话说的自己都难受,看见他那落寞悲伤的神情,似乎能感染到她一样的悲伤,未防止一会心软赶紧就开溜。
可奈何体力不支,能走路就已经不错了,根本甩不掉跟在身后当保镖一样的祁墨辰,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在繁华落尽的街市上。
见她安全到了客栈,祁墨辰这才耸拉个脑袋默默地离开。
他的身影在映衬繁华的彩灯下更显得落寞孤寂。
夕瑶站在虚掩地窗户后看着他离开时的背影,眼眸内泛起一阵雾气,鼻内一阵酸涩,这一刻她真的有种冲动想不再理会那些不近人情的天规戒条,还有所谓的天命,只想随心地上前抱着他。
可是却有太多的现实就像难以跨越的鸿沟阻碍在她面前,不得不暗自神伤却不敢上前。
隔天,萧国公家的公子被人残杀于春风楼一事已经是全城皆知,毕竟死状确实惊悚,一时间各种光怪陆离地猜测也都像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
萧家原本还沉浸在红缎飘扬的喜庆氛围中,一瞬间就似跌落谷底,那些红缎连夜换成白色的素缎,喜庆的大红“囍”字还未贴很久就被换上白的可怕的“奠”字。
萧国公一夜苍老了许多,而萧昱的亲母更是哭得晕厥数次,最后在府衙见到萧昱的尸体后乘着众人不备撞柱而亡。
受影响的还有萧国公家的嫡幼女,当今的太子妃,新婚当天同父异母地亲弟弟被人用残忍手段扒皮剖身,她在这场流言中被视作出嫁就克娘家的不详之人。
有些无稽之谈传着传着也就会有那么些像模像样,这个世界本就对女子并不公平,而她就像身处于风暴的中心,忍受着各种流言中伤,而她已经出嫁再无法穿着素衣为弟弟送殡,这几日还必须按风俗着红衣庆贺新婚。
新婚当天克弟这个标签这一世只怕她都无法甩掉。
而这一切本不该在预定好的故事里,皆因我祁墨辰这个变数从而棋局大变,牵一发而动全身。
萧家公子的事闹得满城风雨,祁墨辰在府中亦是坐立难安,特意带着厚礼去萧府吊唁。
虽与萧家并无交集,但此刻也不算突兀,毕竟朝中之臣都和墙头草一般,听到风能迅速地倒,一个个装作痛苦的来吊唁,祁墨辰混在里面着实不起眼,但只有他的痛苦是真的真情流露。
从不上香敬神佛的他又去了多宝寺一跪就是半天,一个人无声地跪在神佛前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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