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那些灵力很快就会与你自身灵力同化相融,本殿与冥王又无冤仇,亦非什么见不得光的小人,答应了冥王不将你的事说出去自然是一诺千金,无需有所顾虑。”
夕瑶相信钧御的人品,毕竟这么多年他在九重天翩翩君子的性子很受人敬重,他一向言出必行诚信可靠,而且他若是早告状了,现在夕瑶该是被带到九重天了吧。
她便肆无忌惮地躺了回去闷哼一声:“切,你和我是无仇,可你全家都和我有仇。”
钧御听见她的嘀咕声费解道:“冥王何处此言?”
她并不想把对他爹和弟弟的怨气撒在他身上,可是还是耐不住这脾气夹带着情绪道:“二殿下若是不知可以去问你的好父帝啊,我这三千年所受的苦难不都是拜天帝陛下所赐嘛,他该最清楚明白。”
“二殿下也瞧见了我没事,您是高贵的上神,我们这种卑微小地仙不值得您挂怀,不过我也言而有信,很感谢您救我放过青玄,日后若是用得上我的,我能帮的话定会还您这个人情,用无期限。”
她字里话间的意思这么明确,钧御尴尬地笑容凝滞却又不沉落,只能用极其尴尬的方式结束这场本是好意的关怀。
这下她赶紧起身收好银蛇哨,将它和龙泽的龙脊龙鳞放在一个精巧的苏绣凤凰的荷包里,然后钻回被窝中,誓要和床要来个不分离的爱情。
一共休息足足五日她这才觉得神清气爽,压抑在身上的阴郁仿佛一下子烟消云散,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让她心情舒畅。
乘着阴日还未到,也乘着每天都会来投食唠嗑的两个麻烦精还没来,天色刚蒙蒙亮,她就精神抖擞地收拾好了家伙什,带着那卷轴只身前往卧龙岭。
光看卷轴她了解了个大概,但在空中切实俯瞰卧龙岭却发现这里的情况比她预判的要糟得多。
这龙头的龙珠已经干涸变成一处烂泥坑,本来极好的一条卧龙守珠脉已经变成一条毒龙失珠,龙脉宝壤变成了败穴,尤其是龙眼和正对着龙珠的那几座陵寝更是凶上加凶。
这里毕竟是皇家陵区,陵区范围又极大,有不少守陵卫兵驻扎,可毕竟是陵区若非下葬祭祀,这里显有外人前来,他们也就不用紧绷着神经一切按规章循规蹈矩,值夜的十几个守卫松散的喝着酒围坐在篝火前谈天说地。
夕瑶看着这条庞大的龙脉山系,一时也无从下手,正巧听见那几个守卫在七嘴八舌地讲着最近发生的怪事。
“我是真的看见有个青面獠牙的人嗖的一下就跑到了先皇的祭祀楼里,可是追进去地上有一只被咬死地山鸡还在抽抽,其他什么都没发现,你们说奇不奇怪。”
“切,这里这么多坟头,阴气重看见些也不奇怪吧。”
“以前看见些鬼影可不是这样的,那东西青面獠牙真的可怕,就像是精怪一样。”
“那口湖一夜之间干涸就怪得很,它中心可深了却一下子滴水不剩,肯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作怪。”
听着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最近的怪事,夕瑶隐约觉得这毒龙脉怕是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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