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大的塑料圆盒子,当中一圆形刷子。
刷子边一团细致白腻的肥皂泡,就挤在这个容器当间。
时间掐的正正好……
那大帅在办公桌上歪头瞧了一眼今儿个的工作提醒,再把小本本全翻过了一遍,站起身走到侧间时,这边的躺椅已经放下,一切都就绪了。
觉得受到了足够的重视的田督军,舒坦的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朝着那师徒俩说到:“来老吕头,今儿个给我来个全套。”
“这用脑袋的事儿多了,那头发啥的长的也快!”
“瞧瞧,这脑后边的毛,都跟发了芽儿的草一样了。”
说完,田督军就后仰在了躺椅上,把眼睛一闭,等着他惯用的剃头匠,老吕头的伺候呢。
那老叫吕的听了这话,笑的眼睛都要找不着了。
他先将田督军的头扶一扶,再将那白毛巾从滚烫的水中拖出来,在半空之中左右手之间互相的倒腾了倒腾。
见那白气刚刚散去了第一波后,就把这毛巾,‘啪’……给呼在了田督军的大脑奔儿上。
烫的那田中玉是又刺激又舒服,跟着哼哼了两声之后,这才开口跟身旁的大管事的嘱咐起了正事儿来。
“我记得表嫂家有个孩子,叫学文的是吧,就在咱们济城中学上初等三年级。”
“好像是和初家的三少爷是同班?”
田督军问的问题,正是内官家最熟悉的领域。
他连琢磨都不用琢磨,立马就给出了田督军想要的答案。
“是的,田学文与初家的三少同在三年一班。”
“应了老爷的吩咐,田学文不过转学过去十日,就与那初家的少爷交了朋友。”
“嗯……”田督军很满意:“做的不错,让田学文好好的处着。”
“这初家可是咱们山东省内的定海神针。大帅我要是有个紧急军令,碰上个突然乱斗什么的。”
“还需要他们初家给咱们调粮送款呢。”
“一会你去送田家的几个小子去上学的时候,去特意嘱咐那个学文一声。”
“让他问问,昨个初家的人,到底是怎么发现抱犊崮的响马的。”
“是不是真就那么巧,被他们家雇的小管事的给撞破的。”
“若是真的,那这初家有些运道,咱们更要交好一番。”
“可若是假的……呵呵,那这初家必然也隐藏了一些咱们不知晓的力量和后手呢。”
“都说京津冀是个倒了个儿的江湖罐子,乱到一旦陷进去了,连拔都拔不出来。”
“让我说啊,这山东省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群人,你争我夺,为人口,为粮食,怎么也不会放过这么大的一个省份。”
“一不小心啊,大帅我就要步了前八任督军的后尘喽。”
“你见过建国到现在,没几年的工夫就换了八届督军的政府吗?”
“大帅我,可不想变成后人口中的第九任呢。”
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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