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位并不比他蠢笨的冯掌柜的却是苦笑一声,掸了掸身上的枯枝败叶,就手的就蹲在了地上,仿佛任命了一般的说到:“你若不跟他说了又能怎样呢?”
“要知道我们欠了多少的银钱,那些账本做的再如何天衣无缝也是无用了。”
“毕竟总库之中的走量不是你我可以控制的。”
“只需要两方一一的应对,到了最后,到底能得出一个大概。”
“你说若是初老爷将这讨还银钱的事儿交到了更狠一些人的手中的话,咱们两个人的家人将会受到如何对待?”
“你也听到了,这巡捕房现如今已经到了初家人的手中。”
“你说他们为了自家人的利益,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
“咱们在牢中几日还看不明白吗?说不得家破人亡都是轻的。”
“人到了如此的境地,若还是死守着那些银钱的话,怕才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还要拖着一家的老小了。”
“不若花钱买个平安,将你我这些年贪墨的钱财全数拿出,再寻一些亲戚好友借借,将今日的难关先过了再说。”
“就算是这姓邵的小子翻脸无情,可我们的家人已经毫无油水可以压榨了。”
“他这个人骨子当中仍是一个重利的商人,与那披着皮的巡捕房中人不同,他下不得死手的。”
“最起码我们换来了家人的平安不是?”
只是寥寥几句,说的季掌柜的心安了许多。
他叹了一口气,寻了一处角落坐下,在黑暗之中默默的等待着外界的结果了。
要说这邵年时真是一个雷厉风行之人。
他从两位锒铛入狱的掌柜的口中得知了钱财的所在之后,就带着初家派给他的一队护卫直接杀向了这两家的所在。
那两处位于东西的院落之中,冯季二位掌柜的家人都是愁云惨淡。
这些时日他们日日奔波在监狱与家园之间,已有些心力憔悴之感。
只是她们这些妇孺真就不知道自家的爷们将偌大的款子给藏在了何处,只能惶惶然的等待着又一天的度过,以及时不时就来敲他们家的门,前来要账的初家人。
“噹噹噹!”
冯掌柜的老婆一脸惴惴的将门打开,只是这一次并不是五大三粗的混混地痞,而是有些面善的聊城的新贵邵掌柜的,正一脸的淡然,站在她家的院外。
可是这女子见到邵掌柜的到来,不但没有半分的轻松,反倒是露出了末日一般的表情。
她脸色发白,嘴唇发抖,竟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邵年时也是奇怪,却不想与妇孺多做纠缠,只是朝着身后的柳二哥发了话,让他带着兄弟们前去行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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