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银芒一闪而过,甚至没人看清他的动作,周遭也并无任何力量波动,赤炎鞭已被清时的匕首拦腰截断。
那把匕首鸢陆很熟悉,毕竟是曾经抵在她脖颈处的东西,如今竟是又断了她的赤炎鞭。
她的表情瞬间崩裂,眼中掠过一丝杀气,“找死!”
眼下曦禾毫无反击之力,清时自是更不用提,而逐溪向来不是鸢陆的对手,若鸢陆全力一击,一招击毙三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逐溪往后一跳,“你你你、你竟连我也想杀了!”
“曦禾勾结来历不明的邪魔外道放跑蚌妖,而你助纣为虐,我身为你们的师姐,自然是要替祈神山清理门户了。”
清·来历不明·邪魔外道·时,自觉对号入座。
逐溪暗暗叫糟之际,忽闻一声带着疑惑的声音自背后响起,“鸢陆师姐……你们在做什么?”
是柳莘又回来了。
睨了一眼柳莘,鸢陆收了周身杀气,她又不是杀人狂魔,自是不能来一个杀一个。
逐溪自知逃过这一劫,柳莘功不可没,虽是责怪的话,却带着高兴的语气,“你怎么又跑回来了?”
“我实在担心师兄师姐们的安危,便……半路折回来了。”她有些紧张,又隐隐带着一丝震惊,“那大妖呢?不会是被曦禾师姐……与鸢陆师姐杀了吧。”
柳莘本意是问蚌妖是不是被曦禾杀了,在观察到鸢陆不善的神色之后,聪明地把她也加上了。
“跑了。”鸢陆冷声道。
“那我们怎么办呀,他不会再去害人性命吧……”
“若不斩草除根,定然会有更多生灵惨遭毒手,只能回祈神山禀明师父再拿主意。”纵然鸢陆已是六界之内同辈中出类拔萃的佼佼者,但三千岁的天赋异禀,与不知一万岁还是两万岁的蚌妖比起来,又岂止是渊壑之别。心中便是有再多不甘,也不敢逞这个英雄。
“先离开这里吧。”清时扶起曦禾,一旁的柳莘见状也连忙上前搀扶。
谁知曦禾刚接触地面便两腿一软,若不是清时动作快地将她捞在怀里,只怕又得摔一次。
“走不了了。”连摇头都极其费力,可见这回亏损得厉害。曦禾心安理得地倚在清时胸口,声音低弱地几乎只能他一人听见,“我戴了你一路,如今你回报的时候到了。”
逐溪见清时面色并不十分得好,以为他并不乐意抱着曦禾,欲上前接过,谁知清时再一次避过了他的手。
“毕竟男女有别,还是将曦禾交给我……”
“嗯?”清时似有不解,打断了他的话,“男女有别?”
那意思,你不也一样?
逐溪领悟了清时的意思,可是他、他是男子吗?啊,就算他是,但他也是曦禾的师兄啊,他俩堪比亲兄妹的情谊,自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可比的!
“曦禾!你自己来说!你要谁抱!”他信心满满。
真尼玛坑爹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那该死的胜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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