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天授元年11月18日,中午两点左右。
一支由10条木帆船组成的小型船队,刚刚驶出了色格楞河口,就在船员的操纵下,张满着软帆,向安加拉河口疾航而去……
这支船队,正是昨天,由张天昭率领去乌兰乌德接姜让的北上队伍,前往安国城的那支船队。
目前,他们正处于返航的路上——从今天早上八点开始到现在,他们已经在色格楞河上,走了一百多公里水路。如今,他们终于走出河流,抵达北海。
“哗!这里就是北海?就是苏武牧羊的那个北海吗?”
船队刚进入北海,坐在船头的黄氏,一见到北海无比壮丽的风光,立刻忍不住惊叹道:“北海实在是太美,太漂亮了!
老爷您看,这海水多蓝,多清啊!妾身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蓝,这么清的水!哗,快看快看,那边有好多好可爱水兽。”
“大舅母,这里的确是北海,也正是苏武牧羊的地方,”张天昭站裹着军大衣,两只手插在衣兜里,站在她的旁边,笑呵呵地说,“不过,这个北海,可不是真正的大海。
而是一个大湖泊,它的水是淡水,人可以喝的。那边的水兽叫海豹,在北海里,海豹多的是。我估计呀,没有一百万头,七八十万头总是有的。”
“哟,你还知道的挺多的嘛,”姜让帮他理了理脖子上的围巾,又摸了摸他的熊皮帽子道,“据我所知,在北京,一张海豚皮,售价不少于5两银子。北海是你的封地,你有七八十万头海豹,岂不是要大发财了?”
这话怎么说的?
张天昭想了想,就从姜让的话里,听出了点别的意思—好像是在问他,你是不是只想躲在这个极北之地,做个富家翁?
“大舅,您也太小瞧我了。整个北海的海豹,就是全部卖光,也不过一千六百万两白银,这点小钱,您外甥我,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既然知道姜让有考究他的意思,作为穿越者,张天昭自然要用知识的不对称来忽悠他,并且把他忽悠到心服口服。否则的话,三头两日来考究你一次,烦都烦死人。
于是,张天昭就开始画饼。
他指着北海岸边,已经白雪皑皑的森林山岭说:“大舅,您可能不知道,整个鲜卑利亚,从南到北,有八千多里。从东到西,有一万四千多里。
在那么广阔的地域里,生活着无数的野兽。而这些野兽,每年都可以为我们提供无数的毛皮,价值上百万两白银。不是一锤子买卖,而是每年哦,大舅,您不心动吗?
更何况,在这个比三个大明帝国还要辽阔的鲜卑利亚,在它的地下,还埋藏着无数的金矿、银矿和铜矿。只要咱们把它拿下来,它就是我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一座大金山。
所以大舅,北海那几只海豹,我还真不放在心上。我之所以想的,是整个鲜卑利亚!”
姜让和黄氏,听了张天昭的大忽悠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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