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叔说话之间也有些忐忑,因为打人的毕竟是一位武师,武师是什么?恒州世界是以武力为尊,一切道理都比不过拳头。实力的划分也很清晰,那就是武者、武士、武师、大武师、武宗、武帝、武神,一位武师,那几乎可以横行一方了,一个镇上的豪强竟然也能请得动一位武师,这本来也就是个奇怪的事情。
恒州世界的武者相当于后天、武士相当于先天、武师相当于练气修士、大武师相当于筑基修士、武宗相当于金丹修士、武帝相当于元婴修士、武神相当于化神修士。
“这里面恐怕有蹊跷。”玄恒来得早,对这个世界的情况有更深的了解。
太衍一点也不担忧,笑道:“尽管带我去,他们还在就好,贫道也好与他们好好讲讲道理。”
荀音早已看太衍不过,闻言嗤笑道:“人家一个武师,平日里行州过府,郡守都要好生对待,会与你讲什么道理?”
太衍轻声道:“贫道的道理不同寻常。”
清笙问道:“哪里不寻常呀?”
“方式不寻常。”太衍淡然道。
陈大叔的村子属于栖星镇外围附属村之一,离栖星镇不过一里路,众人进了村子,直奔陈大叔家而去。一路上所有的人家都关门闭户,可见也不愿招惹是非。
来到陈大叔家,入眼便是一围土墙,土墙周围种着一些丝瓜,藤蔓顺着土墙攀岩而上,为这农家小院别舔一抹绿色。
不过此时的陈大叔家可没有平日里那么清静,在陈大叔家门口,站着两个凶神恶煞般的壮汉,他们目光凶恶的盯着四周,像是在防范着什么。
院子里面则隐隐传来一阵压抑的抽泣声,想来便是陈大叔的妻子了。
众人走到陈大叔家门口,太衍当先一步,将陈大叔推到了后面,然后来到了门口。
那两名恶汉盯着太衍,又看到了他身后的陈大叔,狞笑道:“小杂毛,不在道观里好好呆着,你来这里做什么?”
太衍目光一片淡然,“我来救人。”
两个恶汉闻言,左边的那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恶汉上前一步,狠声道:“救人?救人者死!”
“两位爷爷,求求你们,放我们进去吧,求求你们了。”陈大叔上前哀求道。
左边那恶汉看着陈大叔,一巴掌甩了过去,陈大叔顿时被打翻在地,门牙掉了两颗,满嘴的鲜血,被打的那张脸瞬间血肿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荀音和清笙惊叫一声,连忙上前将陈大叔扶了起来。
那两恶汉看着荀音与清笙,眼中早已放出淫光,右边的恶汉道:“一人一个。”
刀疤脸恶汉大笑,“好,今天真是好日子,一人一个!”
“等等。”这时,太衍连忙喊道。
荀音与清笙扶着陈大叔靠在一起,目光惊慌的看着两个恶汉,此时太衍出声,她们不免松了口气。
两个恶汉看向太衍,眯着眼睛,“小杂毛,你想做出头鬼?”
“不不不。”太衍连忙摆手,“我只想和你们讲讲道理。”
荀音和清笙闻听此言,顿时失望无比,陈大叔早已是满脸的绝望。
“不要怕。”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荀音清笙一看,不是玄恒又是谁,此刻他的脸上不仅没有一点担忧,反而带着一丝嘲笑。
“讲道理?”两个恶汉顿时大笑出声,刀疤脸恶汉伸出手朝太衍脸上捏了过来,嘲讽道:“小崽子毛都没长齐,来跟爷爷讲道理?”
太衍看着刀疤脸朝着自己捏来的手,突然伸出自己的右手抓了过去。
然后,众人眼前一花,接着就看到那个刀疤脸被太衍极其轻松的提了起来。
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只看到刀疤脸被太衍提起来后眼前一阵恍惚。
其后再看时,站着的刀疤脸凭空消失了,而地上却出现了整齐摆放的两条手臂,两条人腿,还有一个人的躯干。
就在众人愣神之际,包括另一个恶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地上那个已经变成人棍的刀疤脸突然惨叫一声,然后他那被整齐拆下的四肢处都喷出一股滚烫的鲜血。
鲜血洒满一地,就连旁边那个还站着的恶汉都被洒了一身的血液。
刀疤脸恶汉惨叫着,哀嚎着,躯干上仅剩的头颅看着自己那被拆下来摆放在一旁的双手和双脚,还有满地流淌的血液、以及不断喷血的四肢连接部位,惊恐的惨叫了数十声后,白眼一翻,死了。
“啊!!!”荀音与清笙两个女子尖叫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毫无人色,同时转过身去疯狂呕吐起来。
就连那陈大叔都看得倒吸冷气,看向太衍的目光比先前看向恶汉的眼神还要恐惧。
太衍身上滴血不沾,挥了挥袍袖,看着剩下那个恶汉,一脸的风轻云淡。“贫道这个道理,讲的好不好?”
剩下那恶汉回过身来,裤裆中突然散出一股骚味,然后他的裤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湿润起来。
再也不复之前的凶恶,他和刀疤脸虽然同是元泰武师的弟子,都是武士修为,但是眼前这个人在眨眼之间徒手就将刀疤脸拆解了,这种手段他从未见过。
这个恶汉双腿一软,跪倒在太衍面前,面如白纸,战战栗栗说不出话来。
太衍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走向陈大叔家,只是淡淡吩咐了玄恒一声,“绑了。”
玄恒上前,将恶汉提溜起来,然后按倒在地上,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牛筋做的绳子,将恶汉双手双脚捆了一个结实,将其随意丢在墙角。
然后玄恒再转身扶起陈大叔,也进了院子。
荀音和清笙两个将早饭和午安都吐了出来,只觉得心肝具颤,双腿发软,也不敢回身再看,相互搀扶着摸准方向,闭着眼睛就冲进了陈大叔家院子里。
“咚”的一声,荀音一声痛叫,她的头撞在了院子里的大簸箕上。
两人扶着坐在院子里的条凳上,随后清笙心疼的帮荀音揉着脑袋撞到的地方。
“漱漱口吧。”这会儿玄恒也端着一大碗清水过来,递给了清笙。
清笙和荀音连忙接过清水,用嘴巴包了一大口,然后将污秽吐掉,荀音深吸几口气,这才平复了下来,于是朝玄恒问道:“道长。你不去给陈大叔家儿子治伤吗?”
玄恒轻笑道:“有祖师在,哪里用得着我?”
一听到玄恒说祖师两个字,清笙连忙吓得闭上眼睛捂住耳朵,脑袋摇晃着就好像要忘掉什么可怕的东西。
荀音倒是没有如此,只是又干呕了几声,连忙又饮了两口清水...
玄恒看着两人,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言语,目光却转向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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