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也就是说,南七一个月前昏迷后的所有事她又忘了。
她的记忆停留在11月底。
这算什么?记忆断层?
“啊啊啊啊!”
床上传来一片哀嚎,打断了江时的思绪。
江时抬眸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揉了揉太阳穴,黑着脸开口,“你叫唤什么。”
南七撇着嘴:“我觉得太离谱了,我怎么会失去一个多月的记忆呢?我还踹你,嫌弃你,对你动粗,呜呜呜,我罪孽深重。”
江时闻言,嘴角弯了一下,很快被他压下去,他冷着脸,“还离吗。”
“不离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我放了个屁吧。”南七没骨气的说着。
她现在快郁闷死了,怎么睡了一觉起来,自己就翻身农奴把歌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江婉人推门进来,就看到他家少爷和少夫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他挠了挠脑袋,说:“少爷,老夫人叫您过去。”
“嗯。”江时站起身往外走,关门时看了一眼床上那位还在自我反省的某人,唇角微微弯起来。
江家主宅离江时别墅有一段距离,江婉人搀着江时在走了好一会儿才到。
“少爷,您真的要跟少夫人离婚吗。”
进门之前,江婉人问出了心里的担忧。
江时脚步顿了一下,继续往里走,语气稀松平常,“我江时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江婉人:“……”
他就知道,他家少爷怎么可能和少夫人离婚,估计就是气急了吓吓少夫人。
他一颗心放了下来,他挺喜欢少夫人的,对少爷是打心眼里的好。
至于这段日子他家少夫人的种种恶行,江婉人把它归咎于犯病。
病好了,记忆恢复了,少夫人就和以前一样了,少爷也不用成天摆张臭脸了。
可老夫人好像铁了心要两人离婚。
想到这里,江婉人忍不住说,“少爷,老夫人那里,可能不太好说。”
方才老夫人让他去喊少爷的时候,他听到老夫人让佣人打电话给民政局了。
江时没说话,转身进了屋,江婉人留在了门外。
一旁得佣人见江时进来,纷纷退了下去。
一时间,屋子里就剩下祖孙二人。
骆华容年近古稀,两鬓斑白,保养的却很好,脸上很少能看到皱纹。
眉宇之间的威严只有在面对江时的时候才消去一些。
她笑着走过去,想拉江时的手,却在快要碰到的时候骤然收回,“瞧我,又差点忘了咱们时哥儿过敏了!”
江时抬手,隔着衣袖扶着骆华容,眼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奶奶,我没这么娇气。”
骆华容看他,“咱们家时哥儿这么优秀,娇气一点儿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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