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淡淡地觑她一眼,纠正:“你错了,宋鸣生不是人。”
南七:“......”
周沐清开车把人送回了江家。
南七每次回到江家,看到屋檐上高高悬挂着的大红灯笼,都觉得挺喜庆的。
江婉人早早的便在屋外等着,江时一下车,他便将大氅给江时披上,“少爷,少夫人,快些进屋,外头风大。”
晚上气温低,又有北风,江婉人深怕这两人冻出个好歹。
进了屋,暖气烘着,人身上的冷气才散了些。
南七搓了搓冰冷的手掌,说道:“小婉人儿,去给你家少爷熬两盅驱寒的姜汤。”
江婉人闻言,立刻去了,只是还没走两步,回头,别扭的道:“少夫人,您能把那个小字去了么。”
每回少夫人叫他小婉人的时候,江婉人都生出一种他家少爷打算把他扒皮的错觉。
再说了,他!一!点!也!不!小!
“怎么了?我不是一直这么叫你吗。”南七抬眸看他一眼,不理解他突然说这干嘛。
江婉人唇角抿成一条直线,蹦出几个字:“我就是,就是......”
南七摆摆手,“行了,你别就是了,快去给你家少爷煮姜汤吧。”
江婉人只好放弃劝说,老老实实跑去给他家少爷煮姜汤去了。
然而这姜汤还是煮的慢了些,翌日一早,江时便发烧了。
好在这次没大动干戈的咳血,只是身体有些发热。
南七看了一眼软塌上半躺着的男人。
或许是身体发热的原因,难得把胸口的衬衫解了两颗,露出半截白皙精致的锁骨。
整个人散发着颓然慵懒的病态美。
南七啧了一声。
这男人就连生病都活像个妖孽似的勾引人。
她给他递过去一杯水,还有几颗退烧的药。
“把药吃了。”
江时懒懒的瞥她一眼,然后别过头,毯子往上一拉,把头蒙住了。
南七端着水杯和药,望着只能看到两根呆毛的江时,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大少爷,装死是没用的,你以前那么多中药都喝了,差这几颗小药丸吗?”
江时懒倦的,没精打采的声音从毯子里嗡嗡传来。
“差。”
南七:“......”
这人怎么和三岁小孩一样啊!
南七向来没什么耐心,她自问几千年的耐心全给了江时一个人了。
她伸手一把扯过江时用来遮盖的毯子。
男人的脑袋露出来,神情静默,唇色殷红,因为身体着热,眼尾都晕了些红渍。
因为南七的动作粗鲁,他衬衫下摆微微向上卷起,露出一截结实精瘦的腰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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