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也正愁这宗里没人陪咱下棋。”
“师侄要不咱这就来一盘?”
齐铭点点头。
“甚好!”
两人即刻是提子开始对弈。
齐铭心道是终于有人跟咱下棋了,不用一天老是对着个棋谱摩挲。
害。
目前齐铭的修为只能支持他进行简单的棋弈,不带丝毫的念斗的那种,而燕双江也是当齐铭就单纯的下下棋,没有多想。
开局齐铭执黑,燕双江执白。
三十手过去了,燕双江点点头表示齐铭的确颇有天赋。
六十手过去了,燕双江发现齐铭的确在棋道有所钻研。
九十手过去了,燕双江额头开始微微冒汗,这棋势是他从未见过的路数。
一百二十手过去了,燕双江开始犹豫了,他打量着面不改色的齐铭,师侄,你这是来砸场子的?
最终定格在了一百六十手,燕双江小胜。
齐铭轻叹道。
“不愧是师叔啊,齐铭心服口服。”
燕双江也是连声感叹。
“齐师侄他日若是悉心钻研,必成大器!”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相互赞赏。
这个时候酒夭夭又刚好从天外飞回。
“齐师侄也在啊。”
她乐乐呵呵的看着二人,整个人是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俨然像是开出了不知道第几春。
齐铭回道。
“见过酒师叔。”
酒夭夭笑着摆摆手。
“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你们二位。”
她抖抖走过来从兜里摸出来了一枚丹药往燕双江的茶杯里放了进去,还朝着后者使了个妩媚的眼色。
这是当着齐铭的面发糖虐狗呀!
不过燕师叔的脸色怎么突然有些不自然,是三份尴尬七分呆滞。
“夭夭,我过些日子又要带弟子出去试炼,你看,咱们这······”
酒师叔面色突然一凝。
“老头子,我可告诉你,这回你想都不要想,给我老实点。”
旋即是一边哼着调调进了屋,燕师叔看着那杯动过手脚的茶,表情更是一言难尽。
齐铭轻道是。
“师叔,这,还再来一盘嘛?”
燕双江摇摇头。
“改日,改日再来吧师侄。”
连笑容都有些僵硬了呢。
齐铭笑道。
“师叔,你和酒师叔,是不是,多少有些·····不太和谐啊?”
“齐铭从凡间而来,自幼早熟,夫妻道侣之间,以和为贵啊。”
齐铭没有点破。
燕双江师叔一听,更是一阵无奈。
他仰头一阵悠长的叹息。
“哎。”
老脸之上满是言不由衷的沧桑神态。
齐铭慨叹道。
“齐铭和师叔一见如故,师叔您尽管放心,长辈在前,齐铭向来嘴紧,师侄也只是想替师叔排忧解难罢了。”
见齐铭如此热心,又甚是健谈。
纵然修为不高,但是双修奇才又是何其难寻,其仪表风采之佳连见多识广的燕双江也是不得不暗自点头,一时间心头是对这个师侄大为满意。
他轻叹一声,默默朝着齐铭这边又靠了靠。
“齐师侄啊,唉,不瞒你说,你酒师叔一直都想要一个自己的子嗣。”
“但是你知道的,咱们这种境界的修道之人,孕育一个子嗣是何其不易。”
燕师叔是苦笑着连连摇头,周遭气氛顿时有些悲凉。
齐铭一听,果然不出所料。
他抬手在师叔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
“我偶然听酒师叔提过这件事。”
“师叔,大家都是男人,齐铭都懂的。”
“这绝对不全是师叔你的问题。”
“男儿的不易,男儿方才明白啊。”
果然是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说着是给了一个痛惜的眼神,接着又是一番拍背安慰。
燕双江见齐铭如此明理,说话还这么好听,连忙是握住齐铭的手。
“齐师侄啊,你酒师叔和掌门师兄都夸你机灵,我这点事情你也知道了。”
“师叔这老脸也不要了,你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躲一躲。”
“老是这样下去,天天吃丹药,你师叔我一把年纪了,也顶不住了呀。”
言语之深切,那叫一个痛心疾首,那叫一个无可奈何。
看样子酒师叔这盏灯耗油量恐怕非比寻常呐。
齐铭表面一脸惋惜,心中却是禁不住一阵狂笑。
难怪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师叔满面纵欲过度的样子。
他这指腚是不行了。
齐铭正色道是。
“师叔,你且先放宽心,忧惧解决不了问题。”
“法子呢,我也有,但是需要您好生跟酒师叔沟通。”
“依我之见,这种事情呢,还是需要二人好生合计,您们毕竟是咱们剑宗有名的神仙眷侣,模范夫妻。”
“咱们这么多弟子都看着呢,您二位的和睦,也是给弟子们树立的榜样啊。”
“不过有些事情躲是躲不掉的啊师叔,咱要换一种思路。”
齐铭从怀中摸出来了一个香囊。
“且将这个香囊挂在房内,一个良好的环境定能添助云雨之兴致,另外师叔你再去寻一颗欢情丹。”
“我这里还有一段口诀,师叔你记下来且传给酒师叔。”
“既然避不开,那就要勇于面对,不仅仅是师叔你要主动,两人要齐头并进嘛。”
“师叔你就大大方方豁出去一次,一咬牙一狠心,说不定能缓好些日子······”
齐铭是重重点了点头。
这个香囊是他私下调配来给后山灵兽孕仔用的······
燕双江一脸忐忑。
“啊这。”
“齐师侄,可是何种口诀?”
齐铭低声道是。
“师叔你听好了,口诀就是······”
“雅蠛蝶,打咩打咩打咩打咩打咩打咩·······”
燕双江听完一脸怀疑。
“师侄,这···能行吗?”
齐铭道是。
“试一次便知,师叔您一定要足够凶猛,咱师叔堂堂七尺大仙人,巍巍男儿大雄风!”
“绝对不能认怂!”
黄昏渐晚,天色也不早了,齐铭同燕双江和酒夭夭道别一番便是离开了梅穆峰。
燕双江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把玩着手中的香囊。
确实闻起来别有一番特异,久而久之让人腹中有一股蠢蠢欲动的小火。
他默念着刚才齐铭传授的口诀。
“唉,自己那几个徒弟一个二个见到师尊就跟见到什么似的,端正得不得了。”
“齐师侄就很自然,虽然修为不太行吧,但跟齐师侄说话就很舒坦,长辈晚辈就是要这样嘛,这齐师侄长得好还点子多,嗯,甚是不错,是个人才!”
燕双江心中如是道。
而此时正在空中御剑的齐铭却是禁不住笑出了声。
肾好啊肾好!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饿汉子不知饱汉子疲啊!
师叔,您······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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