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今日金盆洗手没想到已经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打断了,不由得看向门口出声打断之人。
众群豪也纷纷回头望去,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
这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
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
许多人认得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刘正风躬身说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那汉子道:“弟子奉命行事,实不知盟主的意旨,请刘师叔恕罪。”
刘正风微笑道:“不必客气。贤侄是千丈松史贤侄吧?”
他脸上虽然露出笑容,但语音已微微发颤,显然这件事来得十分突兀,以他如此多历阵仗之人,也不免大为震动。
先前,林晓就曾说过,今天确实不是金盆洗手的好日子,没想到他竟然一语中的。
林晓却早就已经知晓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那汉子确实就是嵩山派的史登达,只听史登达,拱手说道:“刘师叔,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刘正风不解道:“我这可不明白了。刘某金盆洗手喜筵的请柬,早已恭恭敬敬的派人送上嵩山,另有长函禀告左师兄。左师兄倘若真有这番好意,何以事先不加劝止?直到此刻才发旗令拦阻,那不是明着要刘某在天下英雄之前出尔反尔,叫江湖上好汉耻笑于我?”
便在此时,刘府的后院突然传来了几声惊呼,只听一陌生女孩儿叫道:“喂,你这是干甚么的?我爱跟谁在一起玩儿,你管得着么?”
又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道:“你给我安安静静的坐着,不许乱动乱说,过得一会,我自然放你走。”
那女孩好似十分机灵古怪,三句两句间,后院就起了争执之声。
刘正风越听越气,后院本是家里女眷所待之处,平常男子连进都不能进,怎的什么时候混了个登徒子进去?
刘三爷的大弟子米为义正要前去查看,却只见那史登达上前两步,挡在了他的身前。
刘正风大怒,向史登达道:“你这是何意?”
史登达道:“奉左盟主号令,今日刘府之内不能走脱一人。”
刘正风气得身子微微发抖,环顾左右,气急朗声说道:“嵩山派来了多少弟子,大家一齐现身罢!”
他一言甫毕,猛听得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数十人齐声应道:“是,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
几十人的声音同时叫了出来,声既响亮,又是出其不意,群雄都吃了一惊。
但见屋顶上站着十余人,一色的身穿黄衫。
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在一千余人之中,谁都没有发觉。
此时刘府后院的家小,也尽归其手。
定逸师太第一个沉不住气,大声道:“这……这是甚么意思?太欺侮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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