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判定方式繁琐且复杂,在光脑没有问世前,即便是华夏国最为先进的“九章”量子计算机,都需要马不停蹄的计算将近一年的时间,才能算出一个普通人类的闵可夫斯基单位。
不过在经过反复的实验论证后,科学家终于总结出了一些通俗的规律,可以初步判断某个人的闵可夫斯基单位值。
其中的判断依据就是这个人的“影响程度”。
举个例子,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普通人,忙忙碌碌一生,他的闵可夫斯基单位也就只会在21上下浮动,并不会发生太大的波动。
但倘若有一天,这名高不成低不就的普通人见义勇为,救下了一名溺水者。
而这名溺水者恰好是某某国家的总统,手中掌握着核武器的启动密码,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那么这名普通人的闵可夫斯基单位就会发生爆炸式的增长,所产生的蝴蝶效应也会十分明显。
虽然他的生活并不会因此得到多少改变,但“救人”这一举动,却是真真实实的改变了世界发展的进程。
与此类似,当一个人的“影响程度”降低时,他的闵可夫斯基单位也会随之降低。
而降低“影响程度”的方式,有也只有一种,那便是减少与他人接触。
还是先前那个见义勇为的例子,若是那位高不成低不就的普通人并没有救起溺水的总统,甚至在总统落水的当天,他只是呆在家中打游
戏,那么他就不会改变世界的进程,与此相应,他的闵可夫斯基单位就不会发生多少变化。
再极端一些,一个人若从出生开始,就断绝了与父母的联系,隔绝自己,不与任何外人接触,不对这个世界造成“影响”,直至死亡。
那么他的闵可夫斯基单位就会下降到一个极值,而这个极值,大约为7。
要再想降低,很难做到。
即便是与世隔绝,这名“无关紧要”的人类也会对世界形成微乎其微的影响,虽然程度小到可以忽略,但却无法直接抹除。
就像是程序中的冗余数据,他的存在看似无关紧要,删除之后也不会对整体的运行造成什么困扰,但它就是那样真实存在着,无法否决,无法抹去。
因此闵可夫斯基单位为7,是后世给出的最低影响值,换句话说,也是一个人的生存必须值。
人体要存在,就必须进行新陈代谢,进行补给与排泄,哪怕这些活动与外界并没有直接的接触,但依旧会像星星之火一般,难以消除抹杀。
所以当黑人男子发现对方的闵可夫斯基单位为零时,他的脸上才会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就好比用计算机计算一加一等于几这种常识性的问题时,屏幕上跳出等于零的离谱答案。
“主动纠错,主动纠错。”
黑人男子立在原地,像是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双眼无神的望向前方,几秒钟过后,再次恢复了动作。
“怎么会?再次计算的结果还是零!”
口中喃喃,黑人男子傻愣愣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摩托,脸上终于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黑人男子名叫汉密尔顿,是后世研究出的第七代护卫型生化仿生人类,虽然说是仿生人,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他的身体构造其实更接近于机器人。
第三代光脑技术作为他的计算核心,在赋予它强大算力的同时,也限制了他在情绪方面的表现,因此他并不能像六代、五代仿生人那样,凭借着二代光脑达到与人类极为相似的情绪表现。
杜卡迪上的帽兜青年似乎是计划好的,远远的就改变了摩托前进的方向,直接在空旷的马路上逆向行驶,朝着汉密尔顿所在的位置猛冲过来。
但汉密尔顿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作,观测结果和光脑的计算结果统统显示对方并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并且帽兜青年已经伸出了两根手指,牢牢的勾住了摩托车的刹车,看样子是做好了减速的准备。
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应对措施便是原地不动,静观对方动作。
“吱!”
橡胶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远远传来,一股淡淡的焦糊味窜入了汉密尔顿的鼻腔。
“加宽型号的龟背胎,适合城市道路与复杂地形交替出现的路况……”
看着眼前驻足而立的帽兜青年,汉密尔顿恢复了先前那种呆板的模样,像是地铁到站时的语音播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评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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