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子,李某是个粗人,但不代表我是蠢人。”凌心安再度开口:“金陵不是我这样无根无据之人可以久待的,除非有人可以和我达成协作。”
独孤烈道:“难道李兄不怕我知道你的消息,上报朝廷吗?”
凌心安道:“六公子若是这样的人,算我认栽,大理寺在哪里,六公子比我更熟悉。“
独孤烈笑道:“李兄很有自信!“
凌心安道:“诚信赢天下,做生意讲究诚信,所以六公子,李某做生意不仅讲究诚信,更讲究双赢。”
独孤烈道:“李兄如此坦诚,那我便开门见山。”
说罢, 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身上一股肃杀之气弥漫,身后两位护卫,同样隐隐爆发一股强悍气息。
“李兄,选择这么个时间段来,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奔着我而来,莫以为我独孤烈善良好欺负不成?”
凌心安目光盯着独孤烈,面色不变道:“独孤兄应该派人去肇州查过我李某人的家底了吧,也应该从蜀州那得到我的信息了吧?”
独孤烈不语。
“肇州没有我的信息,蜀州也没有是吗?“凌心安笑道:“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你甚至都怀疑我是不是假的身份对吧?”
独孤烈嘴角露出一丝嘲笑,不可置否。
“独孤兄,虽然我是一个人在金城,这个地方不是你说了算更不是我说了算,但是你想留下我,国公府想留下我,还办不到。”
独孤烈的脸色一怔,目光杀意愈浓。
凌心安轻轻的拿起茶杯喝一口:“你不要揣测我是什么人,就想我不想知道为何朝歌城有精盐出现,我只是来做生意的。”
独孤烈的目光再次闪过精芒,望着凌心安道:“李兄,你说的我一概不明白,我做生意也从不仗着自己是国公府的。”
凌心安笑道:“孤独兄,生意是谈出来的,不然怎么叫谈生意呢?商谈商谈便成了,所以刚才说什么,你听到我说过什么了吗?我只是在这喝茶。”
“哈哈哈,不错!”独孤烈道:“来,来,喝茶。”
两人举杯喝茶,独孤烈告辞离去。
大街上,独孤烈的眼眸阴沉,冷冷道:“吩咐下去,所有商会不得卖给他!”
“是,六公子!”
……
凌心安没有等到各个商会来报价的消息,更没有君器阁掌柜的消息,这已经是他来到金陵城的第三天。
只是今天早上,凌心安来到了文殊学院,文殊学院作为大周王朝最高等的学府,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去的,凌心安当然也进不去,只是坐在了学府门口的两棵榕树下的石凳上,正看着两位老者在下棋。
两位老人精神平和,每天早上的时候是由两位侍童拎着茶水点心,走到这里来下棋,待棋局结束,再由侍童收拾茶具点心各自离去,偶尔有些许争执,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安静的在下棋,来来往往的学子和人群,无一人上去打搅。
但今天多了一个人,凌心安拎着早餐,拿着油条鸡蛋瘦肉粥坐在了榕树下的一侧,一边看着二老下棋一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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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的早餐。
两位老头望了凌心安一眼,便不再言语,各自执棋下棋。
两位侍童各自一边玩耍,对于凌心安的到来,充满好奇,他们的老爷已经在此下棋多年了,从未见过有人上来观棋的。
两人下,一人观,安静的邪乎,任外面人来人往,凌心安安静的看着一言不语,直到两人棋局结束,凌心安起身离去。
第三天,依然如此,凌心安观完棋之后便离去,不过,今日,整个京城忽然发现,金陵城内买不到纸张了,尤其是账本空册之类的,京城学子和商会发现,从昨天起,就有数十股不同的小商会全城收购空册,数量有多少便收多少,同时还订购了接下来三天的空白账册。
仅仅一日之间,便京城纸贵,让所有人惊讶,同时,一些大商会也发现,他们的账本空册没有了,然后全城寻找,发现账本空册被一个神秘买家购买,此刻正打算通过运船运走。
夜晚,国公府内,独孤烈脸色难堪至极,眼前数十个账房先生站在面前,低着头簌簌发抖。
“为何不备多一些账本?”他嘶吼道。
“回六公子,因为账本是每日汇报给您,我们需要的数量巨大,京城的所有纸商都是按量供给我们商会,我们也曾经想多买一些,但纸商不同意。”
“混账!”独孤烈道:“整个京城都找不到了吗?”
“回六公子,打探过了,没有了,整个京城只有那个商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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