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物交易前,我不便透露,请衙内谅解。”
“你说的兄弟难不成是李虎?他也知道‘传国玉玺’吧。”
“我和李虎兄弟十多年未曾谋面,他只知道我有宝物,并不知是何等宝物。”
经过一番周密的拷问,李衙内还真动了心,“传国玉玺”的确是在洛阳消失的,如今重新出土不是没有可能。侯三也不是无名之辈,也许他真有玉玺。
“既然这样,何时才能见到宝物,你又要多少银两?”
“衙内应该知道‘传国玉玺’价值连城,对衙内来说是物有所归,只需黄金五百两作为酬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李衙内暗自骂道,还未见到实物,开口就敢向他索要五百两黄金,为了吊着侯三的胃口,他满口答应下来。
“你看我们何时何地交易,我也好准备黄金。”
“后日晚一更天,在城西的护城河边交易。”侯三说完起身告辞。
李衙内吩咐花豹和灰狼跟踪侯三,意在找到他的住所。
侯三早有防备,他出了酒楼就在京城大街小巷游荡,一直到三更天,他才出城钻进了一片高粱地,在高粱地里睡到了天亮。跟踪的两人苦不堪言,茫茫青纱帐,到哪里去寻侯三的踪影?他们只好返回城里。
第三日晚,侯三早早来到约定地点,他爬上护城河的一颗大树,在树上静静等待。
约莫一更天,李衙内带着手下的四大金刚,各骑一匹高头大马到来,其中那个叫黑熊的马上驮着一只大箱子,侯三料定箱子里装的是黄金。
侯三从树上跳下来,迎上前去:“参见衙内,小的已经等候多时。”
“侯三,你要的金子我都带来了,宝物何在?我要先辨明真伪。”
“衙内别急,小的须拿到金子,再带你们去取宝物。”
李衙内向黑熊摆了摆手,只见他从马上搬过箱子,往地上一放道:“你自己打开箱子查看吧,五百两黄金都在里面了。”
侯三弯腰去掀箱子盖,黑熊掏出刀子照他小肚子上猛扎一刀。根据李衙内的安排,这刀本应扎在侯三腿上的,这样既不致命,又防止侯三逃跑。但黑熊太胖,弯不下腰,这一刀扎在了侯三的小肚子上。
侯三捂着肚子就跑,李衙内的人并不抓他,等他跑出一段距离,李衙内吹了一声口哨,从树林里又窜出一帮人来,李衙内吩咐道:“侯三受了伤,你们几个盯紧了,看他往哪里藏,万不可跟丢了目标,跟丢了我要你们的脑袋。”
侯三跑出城,脱掉外衣紧紧勒住肚子,他已经明白李衙内的奸计,如果先拿出宝物,李衙内会直接杀人越货,现在让他不死不活,几个人跟着,无非是寻找藏宝的地点。侯三不能回住所,死了也不能便宜李衙内。
他出城后又钻进了庄稼地,边与跟踪者周旋,边往东走,天快亮了,他的血也快流干了,感觉死神已经在向他招手。
侯三想起了张坷垃曾告诉过他,伍子家的地址,他踉踉跄跄的来到东郊伍子家,见了张坷垃,用最后的力气说完几句话后,便失血过多而亡。
跟踪者见侯三进了一家院子,立即派一人回相府,向李衙内禀报,其余人继续盯着这家院子。
天亮后,李衙内派人去打探侯三进了谁家的院子,院内住了何人,有无背景。经过多方查探,证实了这是前相府老奴,伍子的住处,他刚收了一个义子,不知姓甚名谁。侯三死在了伍子家,由伍子的义子带棺材铺的人拉去郊外埋葬了。
李衙内获得信息后,断定伍子的义子很可能就是侯三所谓的兄弟,他让白有余安排,继续轮流监视伍家院子,不可放走了伍子的义子。
为掩人耳目,李衙内吩咐他的四个爪牙各带利器,天黑后去袭击伍子家,先送老奴伍子归西,再把他的义子绑了带回相府,把杀死伍子的罪名安在他义子身上。一定要翻遍伍子家,把搜到的所有值钱物品带回相府。
二更天了,还不见张坷垃回来,伍子不敢睡觉,点着灯等待。这时四个恶魔翻墙进了院子。伍子迎出来,一见是李衙内的四个爪牙,心中暗暗叫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白有余一刀捅进胸口。
白有余点上火把,找遍了屋里院外,也没找到伍子的义子。四个恶魔翻遍了伍子的家,在棺材里翻出两箱字画,二百两银子,连同伍子老人自己积攒的百十两银子一起搜刮而去。走时白有余怕有人报官,撤掉了监视伍家的人,万一开封府来缉拿凶犯,岂不被逮个正着。
李衙内看到抄来的两箱字画,有几幅实属珍品,他狂喜不已,遗憾的是没有“传国玉玺”,伍子的义子也不知去向。
李衙内吩咐白有余,翌日一早派一拨人去开封府打探,看是否有人报官。再派几个机智的人轮流在伍子家附近盯梢,务必找到伍子的义子。
没人去开封府报官,侯三和伍子两条人命就这样消无声息的终结了。
在伍子家盯梢的人回相府报告,伍子的义子出现了,他和邻居们一起把伍子安葬在自家的院子里,埋葬了伍子后,他关起大门,整日没有露面。
当晚又是二更天,白有余和另外三个恶魔,再一次翻墙进入了伍子家,他们发现这里早已是人去房空,大门是从里面闩上的。连伍子义子的影子都没找到。
白有余大骂盯梢的几个人,带他们回去给李衙内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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