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找个机会近距离跟他交流。但身边的两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稍不留神,被看出破绽,就会满盘皆输。
正在他焦灼之际,蔡站长却开口提议:“局座,要不,让钱秘书试试?“
徐局长看了身边的钱秘书一眼,只是笑笑,并不表态。
“蔡站长,瞧您说得,我一秘书,给局座跑跑腿还差不多,这刑讯逼供这套我还真不会。”钱秘书连连摆手,眼睛却是看着徐局长。
“钱秘书,你就去试试,反正程队长还要些时间才能回来。”徐局长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这个不行的,局座。”钱秘书面露难色。
“你就去试试,局座都发话了。”蔡局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那我就试试?”钱秘书带着试探的口吻征询徐局长的意思。
徐局长望了望门口,见程宇之还未回来,便点头示意钱秘书去刑讯室审审那个共党。
钱秘书装作硬着头皮的样子进了刑讯室的里间。
而外面的徐局长和蔡站长却相视一笑,那神情仿佛是在看一出洋相似的。
钱秘书走近被绑在老虎凳上的裴智勋。
只见此时的裴智勋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而老虎凳上他流的新鲜血迹和以往的审讯时留下的暗红旧痕,似犬牙交错,让一般的人看了都会触目惊心,而钱秘书也不得不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见来人正走近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
“先生,您这又何苦呢?还是招了吧。”钱秘书故意装作有点怯懦地说。
“呸。”裴智勋怒目圆睁。
钱秘书被他喷了一脸的口水,趁机装作很恼怒的样子冲到他面前。
“你,你,看你还能嚣张几时。”钱秘书故意提高了音量,右手不经意的按在裴智勋身边的老虎凳上,用摩斯电码敲出:
“停车坐爱枫林晚。”
这是上海地下党同志之间一种确认身份的暗语。
看到钱秘书敲出来的摩斯电码,裴智勋眼睛一闪,又瞬时耷拉着脑袋:“你们这群狗特务,会不得好死的。“手却颤抖着敲出一段摩斯电码:
“霜叶红于二月花。”
“共产党万岁,绝不叛党。”
钱秘书又敲出一段:
“你的父亲,我们会好好照顾。同志,保重。“
口里却道:
“嘿,你这死硬份子,还跟这叫嚣起来。”
在一旁审累了正在休息的几个特务见这共党还在骂他们,就有些恼怒的起身朝这边过来。
“看哥几个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老实的。”
为首的那个特务一个勾拳就打在裴智勋的右颊脸上,顿时打掉了裴智勋两颗门牙。
裴智勋“呸”的一声吐了一血水,头却扭到一边,并不吭声。
“麻的,还是要打,打一顿,就老实多了。”特务们哄笑。
而钱秘书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就装作有点气愤地拂袖而去。
而在单反玻璃外面关注着的徐局长,不由得摇摇头。
蔡站长却赶忙迎了上去:“钱秘书,没事吧?“
钱秘书帮作惊魂未定地样子:“共党太恶心了。“他是指指被吐在脸上的口水,还觉得很晦气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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