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脸见我?”狄景晖一脸懵逼。
说话是要负责人的啊,自己就是来过一次喝个酒,连小手都没摸,怎么就没脸见我了。这话会引起误会啊!
王老五用都是过来人的眼神看着狄景晖,说道:“这个,小老儿也不知道了。这西梦子也就在我这里捧个场,平日里小老儿可没干坏事,公子别误会了。”
“让她出来,说是有要紧事。有什么好见不得人的,脸上长烂疮啦?”狄景晖吼吼道。在这种地方,你不横一点,那这些看人下碟的市井小民,可不会对你客气。
“是是是,我赶紧去请。”王老五唬了一跳,这小公子看着和和气气的,没想到也是个狠角色啊,惹不起……惹不起。
过了好一会儿,狄景晖才听到厢房门划拉一下拉开。
他瞅了眼带着面纱,跟在王老五身后的西梦子,说道:“坐吧,西梦子。我说过我还会过来的。”
“飞公子?!”
狄景晖瞅了眼王老五,说道:“怎的?王掌柜的这下面生意不去招呼了?”
“哦哦哦,明白,那小老儿就打扰几位了。”
“方才王阿翁说来了贵人,让我去招待,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就不想出来,没想到是飞公子您来了。”
狄景晖看了眼精神饱满的这个波斯舞姬,笑道:“看姑娘神色,应该没有什么疾病缠身吧?怎么就不舒服了?”
西梦子摘下面上,脸上肿了一大块,看上去青紫青紫的,难怪不愿意见人呢。
“这是怎么弄的?摔的?”
“飞公子还是别说这个了。”
一听到这句潜台词,狄景晖立马就明白过来,这里头有事儿,便道:“是不是王老儿欺负你了?我替你揍他。”
“飞公子,不关王阿翁的事,是我……”
曹岳直男本性发作,插话道:“是你被狗给咬了吧,嘿嘿。”
狄景晖白了眼曹岳,“若是狗咬的,早就破了皮了。”
西梦子眼神忧愁,“是被狗咬了。”
狄景晖:“……”
曹岳在一旁拍着手,“公子,看吧。阿岳猜对了!”
“只不过不是汪汪叫的狗,是只贵人家的恶仆狗。”
狄景晖喝了一口酒,“你把详情说来,兴许我能帮上你。”
“那人公子招惹不起。”
狄景晖将腰间缠着的银龟袋一解,甩在桌上,“这样还招惹不起?”
西梦子看到这身份象征的银龟袋,奇怪之前怎么没见到狄景晖拿出来,便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惊愕来,急忙行礼拜谢道:“那小女子先谢过公子了。”
“你先别急着谢,将事情前因后果细细将来,我再看情况帮不帮你。”狄景晖可不是喜欢英雄救美的愣头青,万一对方来头大呢?自己现在刚有点风生水起,可不想被地头蛇给摁下下去。
西梦子替狄景晖满上酒,“前天夜里,我和两个修善坊的姐妹一道去香料铺子买些香薰,结果遇上了恶人,那人酒气熏熏的,还说要抓我们去陪侍。我们拼死反抗,我这脸上的伤,就是与他缠斗时,一拳给打伤的。”
“我说呢,谁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下这么重的手。原来是个醉汉。”
西梦子心有余悸地说道:“要不是我们一齐推倒了他,真要被抓去陪侍了。”
“你们没报官吗?”
“本来是要报官的,巡夜的武侯都闻声过来了,结果那人说是魏王府里的仆从,那武侯不知和他在说些什么,我们三个一计较,万一魏王护着他家恶奴,那武侯反过来帮他,岂不是更惨?所以就赶紧趁乱离去了,这几天就躲在王阿翁这样,想等伤好了再出来卖艺。”
“魏王府的恶仆……”狄景晖想了下,这魏王,貌似就是女帝家的侄子,武承嗣。难怪一个区区恶仆,就敢当街掳女,这是狗仗人势啊,“夜里,你可曾看起那人相貌?”
“倒是看得不仔细,不过那声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不过修善坊的武侯想来认识。”
这就很尴尬了。狄景晖总不能带着西梦子去武承嗣家中兴师问罪吧,便说道:“那恶仆一时半会儿的应该寻不到你,你可以放心,若是他真寻来,我自有办法护着你。至于那个武侯,我自会借机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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