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太子府的家生子不由对她怒目而视,这老货是什么意思,拐弯抹角瞧不上太子府的奴才,没想到相府出来的奴才都是这样黄牛背上的跳蚤——自高自大!
魏嬷嬷是有苦说不出,大夫人着人传话,让她务必将这小贱货牵扯到命案当中,让太子爷彻底厌弃了她,这样她们才好动手,可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就被这小贱货给咬住痛处,挣扎不开。
倒是那披着生麻,不缉边缝的女子跪在地上连连叩首,“太子妃既然这么说,那民妇不妨直说了,我家妹子身上的披风为何人之物?她一个下人可是断断不会用这样上好的物什啊!我苦命的妹子啊,你这是得罪了怎样穷凶恶极之徒,要将你活活剜心,死后都不得安宁,你这究竟是碍着谁的眼了咯……”
“闭嘴!”只听砰的一声响,慕容明衍直接将手中的茶盏扫向女人,堪堪落在对方身前。
上好的瓷器碎了一地,显然正主已经在狂怒的边缘,眼前这尊煞神一开口,顿时周围的人全都吓软了腿,纷纷跪地求饶。
倒是凡笙好整以暇的坐在旁边的位置,被说跪地求饶,她可是连屁股都没挪一下。
吓唬谁呢?不就是扔个杯子,好像谁人不会似的,跟她之前砸绿梅那一下也就差不多而已,讲究的无外乎快准狠罢了,既不会让杯子真的伤着人,又能起到震慑人心的作用,就是有点浪费,好端端就缺了这么一个,凑不成套!
慕容明衍只一眼就看见那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自己为她发了脾气,她却反倒没事人的表情,不知道这是人家准备朝她身上泼脏水吗?
就在全场寂静,无人再敢吭声的时候。
凡笙却猛地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走到跪在地上,披麻戴孝的女人面前,掰起她的脸,面带冷笑:“既然你这么笃定,本宫也不否认,这件披风确实是本宫的,至于为什么会到你妹子身上,本宫就不清楚了,莫非你认为以本宫这样的身份,还要天天惦记着自己的衣食住行问题,你也未免太小瞧太子府了吧!?”
跪在一旁的郭公公捂住胸口,感觉自己胸口中了一箭。
小太子妃这是话里有话啊,谁都知道她不受太子爷待见,嫁入太子府后一直没有承宠,也正因为太子爷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小太子妃在这后院中便是小透明一样的待遇。
大厨房倒是每日都按照正妃份例准备吃食,只是这些食盒拿到惜春苑,究竟谁才是真正的享用着,就不得而知了。
凡笙自顾自盯着修剪圆润光滑的指甲,盈盈一笑:“本宫的那些衣裳首饰都是交给……”她若有所指的目光掠过惊魂未定的魏嬷嬷,看向她身后缩着脖子,眼神惶惶的另一位嬷嬷,“齐嬷嬷,本宫也很想知道,为何这件披风会出现在一个死去的二等丫鬟身上?”
她最后将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眼珠乱转的女人身上:“我从未听说紫玉还有个姐姐,你刻意将线索引到本宫身上,看来是想浑水摸鱼,定于此案脱不了关系。既然你一口咬定,本宫也懒得与你争辩,还请王爷将此案交给京兆尹审理,本宫身边的人断不能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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