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现在好端端地活着,几个小时以前,我们还在一起摘菜、聊天,怎么到你这儿,已经……
你这老头,失忆了?还是糊涂了?
眼看着,心里想的马上脱口而出,但在临出口的刹那间,肖方清醒过来,
随即改口到:“不可能,我妈现在还在南宋村,今年都七十七岁了,身体康健、精神矍铄,就她那身体,从现在起,再过个十年二十年,也根本没有问题。”
齐超再次审视着,这个陌生的中年人,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疑惑不已。
你说不不认识吧,他说的有板有眼、有根有据的。
再说回来,墙上的相片,那个我不认识的中年妇女是谁?明明就坐在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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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合影。
他们说的是真的吧,可我明明记得,在她十二岁那年已经坠井了,事后每一年,我都还亲自去水井旁,呆坐许久,作以惦念,几十年如一日,如此般的深刻记忆,难道还是虚幻不成?
唉,算了,还是从头说起,这样,也许还能理清一个头绪出来。
如此一想,齐超看着面前同样吃惊的两个人,慢慢地说了起来。
英子出生于一九四五年,属鸡。在兄弟姊妹排行中间,出生的时候,前边已经有了四个哥哥,那个时候,小日本儿刚刚投降,社会依然兵荒马乱、动荡不安;人民的生活是颠沛流离、困苦不堪。
大儿子十几岁时,就远去外地当学徒,二儿子因为那年流行传染病不幸染病身亡,三儿子和四儿子还是孩子。齐超的母亲还健在人世,只是身体虚弱,尚须齐超照料。
家里只有齐超夫妇两个人,整天在田间劳动,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维持着家庭的生计。
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之下,在这样一个大家庭中,生活的困苦与艰辛,是可想而知的。
英子出生之时,正值寒冬腊月,偏偏那一年,天气异常寒冷,她母亲就得了重感冒,常常感到压气,每天都是不停地咳嗽。
齐超就请了医生,望闻问切之后,确定是肺里有风,这种病在过去叫做痨症,也就是后来常说的肺结核。
在当时的医疗条件来说,医学不发达,缺医少药,这是非常难以医治的病,如果不救治及时,随时还有人命危险。
英子母亲这一有病,便没有了奶 水儿给她吃。她母亲是身体虚弱、浑身无力,英子呢,整天是饿的难受、哭泣不停。
为了这个,齐超是整日里,都在叹息,都在发愁。
在那一段时间里,母女两个瘦的,都快跟皮包骨头一样了。
所以,在那一年春节,全家没有增添新儿的喜气喜庆,没有共度佳节的欢声笑语,全家人都没有心情喜迎新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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