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姓男子回道:“那就先养精蓄锐,近日之行,你我互帮互扶方得到此,他日富贵,勿相忘。”
到了第二日,风停云散,更加寒冷,等日上三竿,一片空地集结起这一百多人的水工船夫,先前领队的军将全副武装,骑着骏马来回踱了几步,见不远处的李相点头示意,便面向排成方阵的水工喊道:“今日贵人游船,遭遇阵风,吹落贵人素爱之物共珍珠百粒,各个指头大小,尔等精通水性,此番下水把这百粒珍珠一一拾回,一粒珍珠奖黄金十两,若少一粒则全部射杀,如获得水下其他古旧宝物,捞上来即奖黄金百两,众人可活。”
说罢,台下的众人面面相觑,暗道这天寒地冻,虽未结冰,可这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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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寻找那落入淤泥的珍珠,何其难为,即便全部拾回,能活着上岸的恐怕也将所剩无几。见众人慌乱,军将立起手势,兵甲们端起长枪缓步逼向众水工。面对冰冷的茅尖,众人只得脱去麻衣,步入水中。入水之际,陈姓男趁机对吴姓男说道:“今日之事有点古怪,你我见机行事,多多提防。”
随着日头升高,又逐渐西行,拾上来的珍珠渐渐满盆,而能浮上来的水工却愈发减少。沉底的不论,只要有人飘上来水面却一动不动的,全部被补上几箭。到夕阳将要落山,最后一颗珍珠却怎么也找不到,而所说其他的古旧宝物仍不见踪影,众潜水者逐渐慌乱。
而在岸上步撵里观望河中情况的皇帝脸色逐渐冷了下来,李斯及一干文臣武将也不知何时便跪拜在地上。
直至夕阳落山,皇帝终于怒气勃发,抽出宝剑,斩落桌角。沉寂片刻怒喝道:“长平之战,坑杀三十万赵兵。朕又何惜这百十号人,杀!朕之所为,名炳千古,传之万世,亦是长生。”
见皇帝发威,群臣无不股颤,三呼万岁。
…………
摆驾回都的旨意已下,各部紧锣密鼓按部就班,待明日便浩浩荡荡开拔咸阳。一座行账内,李斯签好各道政令,若有沉思:现在皇帝愈发威严,此次求鼎不得,怒火难消。回都之后,不知自己将面临怎样的发落。可恨那徐福诓骗皇上,带了数千童男女渡海外出,至今不见音信。此次若得安然,不如辞官归乡,与那黄口小儿牵犬逐兔去吧。
到了第二日,昨日还兵甲行立的大营,现已空空如也。对岸的远处猫着两个人,正是那陈姓吴姓男子。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躲过昨日的屠杀。他们看着那泗水河上飘起的浮尸,神情阴郁,沉默不语。
时光荏苒,沧海桑田,那泗水河畔的白骨早已沉入淤泥,那帝王的丰功伟业,也化为一座陵冢,静静地伫立远方,看那云卷云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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