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轮到骆宾王将自己的前前后后叙述了一番,到了最后,叹道:“这船夫究竟是谁指使,现在仍然不得而知。”
守凡皱起眉头道:“难道是妖后的势力?”
骆宾王道:“老夫也曾这么想过,中间虽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但最大的嫌疑就是她。”
见谈话已然差不多结束,骆宾王指着you童,对守凡笑道:“不是不信任道长,只是既然碰见了太孙在外游荡,做臣子的也应当护送去安全之所,不然岂不是枉为人臣?”
虽然骆宾王这句话说的不真不假,但守凡却丝毫不在意。因恨高宗李治听信妖后谗言,废了身为皇后的姑母,随后姑母又被武后虐杀,一个钟鸣鼎食的王氏家族在一夜之间便从云端坠落地狱。深仇大恨已经深深印在守凡的骨子里,所以不管是李显还是李重照,这些高宗子孙虽然与几十年前的惨案并无直接的关联,但毕竟也是仇家武氏的后代,对于守凡来说,不迁怒与他们已经算大发慈悲了。骆宾王虽然不担心守凡会做不利于太孙之事,只不过太孙身份重要,对大都督将来起事也大有帮助,所以虽为无缚鸡之力的一孱弱老书生,但为了保险起见,骆宾王还是决定以护送皇孙的名义,陪守凡一同返回扬州。
两人决定对皇太孙一事暂时保密,随后便召唤外面的几人入屋。段、程、尉迟三人和玉林向守凡正式行了礼之后,守凡点头称赞:“你们三人平素里无不是锦衣玉食的,如今在外面闯荡,是不是比以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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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虚度光阴充实的多?”
这三人皆是功勋之后,先前多少知晓守凡的一些来历,也想师从守凡,习得他的一身武功。只不过以往守凡事务繁忙,常常来去匆匆,有家中亲长为自己求师,也多被道守凡以事繁婉拒,另外守凡性格冷峻,通常少言寡语,有点空闲的时候,更愿意打坐静修。现在看着道长和颜悦色与自己交谈,这三位如何能不开心?早把一天来遭遇到的惊慌抛到爪哇国了。
其中段怀秦最是年长,也最多话,只见段怀秦笑道:“道长说的是,以往在家中虽说不上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但凡遇到有点事情,亲长们便心急火燎替我们打发掉,这么说起来还是在外面自在。只是咱们出来不易,这次要不是堂里要我们陪骆先生出来,那些亲长们还当咱们是刚孵出来的小鸡呢。”
“段大哥说的是,道长,您不知我娘平常管我管的有多细,哪怕是少吃一口饭多喝了一碗酒,我娘就开始耳后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还是在外面舒坦。以往虽然也偶尔跟着亲长们办点差事,但像这两天完全自由的还是第一次。”程仲也抢着附和。
尉迟修武则笑道:“以往都是波澜不惊,哪有过今日的遭遇,这小心肝都提到嗓子眼了。”说完三人对视一番,哈哈大笑。
听到这三人看似对家中亲长的抱怨,玉林却失落起来:自己自幼体弱,只有两个师父以及师祖在一旁照料,可他们再怎样疼爱自己,也不会像亲爹亲娘那样宠溺。而且现在离开他们已有几个月,也不知现在师长们人在何方,两个师弟是否还调皮?正在感怀时,又听到尉迟修武最后说道今日遭遇前所未有,想起在小船上时包括骆先生在内他们四人惊恐万分手足无措,还不如自己一个小娃子沉着冷静,遇事不慌,现在再看向他们个个手舞足蹈、高谈阔论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面上正笑着,玉林却想起在小船上之所以不像他们那样惊慌,是因为自己曾有过一次遭遇——泗水百骨滩落水!想起百骨滩就想起岩洞,想起岩洞便想起两鼎,想起两鼎便想起鼎上人物,继而想起刚刚在小船上两脚定船的动作,又陷入沉思:“师祖说过的这禹步究竟有何威力?”
ps:下章起,将逐渐推向一个高潮,大家稍安勿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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