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闹会怎么样?”廖伯的车马行今天休了一天,但作为忙惯了的人,是闲不住的,一大早就来到了客栈。不一会儿,小雨也比平时早些来了。自我来到后,三人同时在客栈的日子就不多了,尤其最近,更是少见,客栈也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挺好。”见到小雨并没有要回话的意思,我便回应道。
“嗯,那就好。”廖伯听完这句话,点头道。
时间又回到了尴尬境地,如果在平时,互相之间什么都不说的就这么呆着倒也没什么,毕竟对于同为不爱没话找话说的我们三个来说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但今天感觉却有些特殊,并且氛围诡异的很。
“昨天内城出现了好多兵士,你们回来的时候看见了么?”廖伯说道。
“看见了,后来外城也多了好多,我们本以为城门会关,不过还好没有。”我答道。
“哼,有些人胆子小,但主意大。”小雨说道。
“什么样才算胆子大呢?”我问。
“你又气我!”小雨说道。
“我没有,”我无奈的说。
“你说没有的时候就是有了。”小雨说道。
“我只是解释一下。”我说。
“我不想说话,别叫我。”小雨道。
“看来女生除了爱生气外,时间还会很长。”我无奈摇摇头,默默低下,不敢说话的感慨道。
“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个?我刚才好像说的不是这个事。”我突然想到说。心里默默的又感慨一番,大多数时候,人们都找不到重点,或者,做着做着就会跑偏,这都是小事,但一点儿一点儿,大多影响很大,就像哪个古人说的一样,善始者繁,克终者寡。
“廖伯,是么?”我问道。
“你们的事,不要问我。”廖伯笑笑不说话。
我其实问得是道理对不对,只不过走思了片刻,独独把这一句一不小心说了出来,却让廖伯以为我在问上一个问题。
“爹爹知道是怎么回事么?”小雨问道。
“据说是哪里出了人命案子,人犯在逃了,出动了好多兵士去搜捕。”廖伯说道。
“不然。”我和小雨还未来得及回话,只听一个声音便穿了进来,顺着看了过去,原来是那个客栈的白衣公子。经过几次的交流,虽然和白衣男子还是实在算不上什么熟人不过的陌生人,但多少也算常见了些,所以平时进来进去都会打个招呼,以表问候。
廖伯放下正在收拾东西的手,半抱拳施礼道:“客官起来啦。”
白衣公子微微低头算是回礼,然后看看我们道:“我看这兵士不像是城防营的人,倒像是边军”。
这话倒使我们没有想到,虽不至于说认为惊世骇俗,但也算一语惊人了。
本朝的军人分为三大类,一是禁军,分驻京师和各个重要城关和交通要处,名义上皇帝亲统,算是最为荣耀的的一支了。二就是各地的城防营,城防营本质上属于地方的部队,主要任务是各个州县的防守,有时候也会协同地方抓捕盗贼,安定地方之用。
其三,就是边军。边军分为五部,驻守北边十三镇的最为精炼,又因为北狄诸族太过强悍,战时最为紧要,故而十三镇由朝廷直接统辖。其次为西北五镇,因交通不便,又没有北边那么外压严重,所以上设了一个都督统辖,以便事宜。三就是西南三镇,比较特殊,因为虽属边军,却由高祖时期的义子、异姓王何家世代统辖镇守。四就是南军,主要防范南方诸蛮的骚扰。除此以外,还有水军,战力很强,却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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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认为不是朝廷的军镇之列,但也划归到了边军,主要做威慑东南两方的诸岛四夷,也兼顾保护出海之船和航路的差事。所以,边军主要是驻守边关,也常常打仗,最是辛苦,但也是最为有战力的军队。季城属于最为重要的北边十三镇之一,在周围除了城防营,也是有大量边军的,只不过边军历来不进城,只在城北五十里外的边关驻守,从不与地方过多联系,是以这次白衣男子说此处大量出现的是边军,让人深感意外。
“客官是怎么看出来的。”我问道。
“边军的衣服虽然和城防营的差不多,但因为常年征战,他们都习惯穿戴披风和随身行囊,穿戴披风一是保暖之用,二也有隐蔽和战备之用,只有临战时才会解下。而城防营因为不在边关,只是例常巡守,披风太过麻烦也没什么用,所以寻常不怎么戴的。行囊也是同样的道理。”白衣男子说道。
“昨天的军士是都全副武装的,看起来好吓人。”小雨道。
“看来是边军了,现在回想起来昨天见到的军士的确都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不过,边军怎么进城了?”我说。
“不知道”,白衣男子说道。
“哈哈,搞了半天原来客官也不知道啊”,小雨笑笑道。
“哼哼,嗯……”白衣男子也无奈的微微笑,然后告辞转身离开了,只是眉宇间不留痕迹的有些凝重感。
季州镇守使府内,众多军士来来回回的巡视着。
镇守使是边军的将军,也是实际上能够直接统领军队的最高职位了,每个边镇设置镇守一人,统领全镇边军。除了西北五镇边军,其上设置了唯一一位高一级别的总督之外,包括名义上的西南三镇都是直接由朝廷指挥的,也就是皇帝直接统领。每个镇守使在所在军镇都有一座府邸,只不过本朝军队从建国始都有‘将军在营’的不成文规矩,所以一般在军镇的府邸常常只是个幌子,各镇镇守使都是在边营左右另外辟府置家的。
“赵镇守使真是好雅兴,放着朝廷内,中枢里,二品的大员不做,居然主动外放做个三品的边关守将,而且看起来还挺惬意的很。”一个人坐在惟幔前,摆弄着烛灯道,仔细一看,说这话的正是客栈的那个白衣男子。
“成王殿下说笑了,我朝是奉行重文抑武的,武职本就不比文职,就算那个朝廷唯一的总督,也不过是个与各部尚书同级的二品,纵观朝廷,在职武官的职位最高的也就是他了,却也,不过是个无人问津、边缘化外的苍凉之地的苦差,我的季州镇镇守使,可是比那个胡瀚之地的二品强多了。再说,呵呵,如今朝廷是那些人的朝廷,就算是我不主动请外放,恐怕也会被贬出来,还不如现在呢。如今的我好歹也是明面上二品的衔,三品的官,可比贬到岭南抓猴子的我那几个老兄弟们好多了”,那个白衣男子口中的镇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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