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贻斓看了一眼郑和平,决定将他一军:“我有竹马了,天降不及竹马,所以你别多想,想也没戏了。”
“竹马?谁呀?”这个主动交代的瓜瞬间勾起了沈同泽和郑和平八卦的心,几乎两人异口同声的问。
“孔韫呀!你都能当天降,他还不能当个竹马?”
“我去,这也能行。”沈同泽小声嘟囔一句,继续前行。
郑和平吃了瘪,老大不情愿地越过梅贻斓直接往前走。可是,他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他只觉得脚下一软,便往水里载去。
又是梅贻斓眼疾手快的拎着他衣服领子愣是单手把他给拉了起来。郑和平来不及和梅贻斓说谢谢,在站稳的瞬间又推了梅贻斓一把。
梅贻斓身后的石俑脸上出现了诡异的笑容,而且石俑开始挪动起来。举在头顶的手缓慢的放了下来,关键是,石俑原来紧扣的双手放下来后,那头顶圆圆的发髻咧开了,裂开的发髻里面是一条黑虫子,和先前御兽鬃毛上的黑虫子一模样,但是这个虫子更大,更肥。只是没吃没喝的呆在这石俑里,怎么会又肥又大呢?
“头,你没说错,这石俑确实是被虫子咬了以后才变成这副德行的。”沈同泽这会了还不忘调侃郑和平。
“把灯灭掉,我们钻水里。”梅贻斓也不确定这黑虫子怕不怕水,但是,他能确定的是虫子都有趋光性,关掉灯总是没错。
入了水不一会,这三人总要换气,只能把头又探出水面,可是乌漆漆的,看不到东西,也听不见动静,三人心里还是有些发毛。于是,三人背靠着背,把头顶探照灯开个微光,观察一下周围动静。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水中一条类似蝾螈,但是比蝾螈大几十倍的,像龙,又没个眼睛的东西缓缓的在石俑面前游来游去。它张着大大的嘴,露出锋利的牙齿,像鳄鱼等食一般,等着那些黑色的虫子自动落入它的嘴中。若是没感觉到食物落入嘴中,它的喉咙中会弹射出蜥蜴一般的长长舌头,准确的把黑虫子卷入嘴巴。
原先以为只有石俑的头顶上有黑虫子,被这变异的蝾螈一吃,这才发现,可能这石俑是中空的,一肚子的黑虫子。蝾螈吃掉一个,就从头顶处再钻出来一个,源源不断。
郑和平刚想张嘴问话,梅贻斓伸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并且给了他一根管子,示意他下水里。
三人动作轻缓的下了水,可还是被那变异的蝾螈给发现了,一般没眼睛的东西耳力都超常的好。沈同泽正正好面对蝾螈,被蝾螈的舌头把胳膊裹了个结实,又粘,又富有弹性的舌头把沈同泽直接从水里拉出去,别看细细软软的舌头却硬是把这么个壮汉都能直接给举起来。
梅贻斓和郑和平赶紧使劲的拽住沈同泽。这变异的蝾螈舌头力气异常大,挣扎了半天,郑和平抽出腰间的匕首把那舌头猛地戳了一把,变异的蝾螈吃痛,这才收回舌头。
那些黑虫子却古怪的很,被这变异蝾螈吃是心甘情愿,蝾螈收了欺负它们好像也感知的到,这剩下的黑虫子全都调转矛头,攻击他们三个。
郑和平看着眼前乌压压的黑虫子心说,这到头来还是被这玩意给干掉,我们这辛辛苦苦的为了什么呀。
“下水。”梅贻斓低声说。
三人依言下了水,还用刚才没来得及使用的细管子呼吸。变异的蝾螈被郑和平扎了舌头后,一动不动的待在原地。那些黑虫子叫嚣的厉害,乌压压的在这三人的头顶飞,但就是不下水。还真被梅贻斓给猜对了,这黑虫子怕水。
许是呼吸的管子咕嘟咕嘟冒气,黑虫子能感受的到,一只黑虫子竟然径直飞到郑和平出气的管子眼上,用肉乎乎的胖身体把管子眼给堵住了。这下可把郑和平给憋坏了,但他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露出水面透气。他只好抢过沈同泽的呼吸管,吸两口气。
不知道是倒霉催的还是怎的,郑和平还没吸几口气,一个黑虫子又把他抢过沈同泽的那个呼吸管给堵住了。这下可把郑和平给憋坏了。正当这二人一筹莫展想要抢夺梅贻斓的呼吸管的时候,梅贻斓一把拽过郑和平手中的呼吸管,猛地往水下撤,黑虫子眼见要挨着水面立马扑棱扑棱的飞走了。沈同泽见状,依样画葫芦,还给郑和平投去一抹非常不屑的眼神。
如果不是在水里,如果不是在这么性命攸关的时刻,郑和平一定会冲上去给沈同泽两脚,拽什么拽,你自己不也没想出办法来,我只是倒霉了点,你也没见的比我高明到哪里去。
沈同泽没有理会郑和平那怨念的眼光,只是随着梅贻斓的目光往前探索。这一看吓一跳。
梅贻斓说的没错,这黑虫子的幼虫,虫卵就是在水里,可长大以后,变成黑虫子就怕水了。看了石俑的底座才知道,这些石俑全是白花花的白色水虫玉做的。这水虫玉在水里洁白如玉,出了水,见了风就像一块普通的石头。
这些黑虫子之所以心甘情愿的献身这个变异的蝾螈是因为这些黑色虫子成年后便不能沾水,可它的卵又必须存活于水里,还要依附到这种入了水质地就变得柔软的水虫玉里才能存活。因为这水虫玉里有种物质是这虫子幼虫时候所必须的营养物。而这虫子幼年时捕获水中浮游生物,留下的分泌物可以坚固水虫玉的质地。成虫之后自动献身变异蝾螈,在变异蝾螈体内走一遭,产下卵,再由变异的蝾螈分泌物进入水中。
沈同泽潜在水下,用探照灯往前照,竟然发现了一扇残缺的石门。他向郑和平和梅贻斓示意,这二人一同朝那石门游去。
没眼睛的玩意耳力就是超常好,听见水花声,一尾巴扫过来,把这三人直接在水里掀翻了。三个人呛了几口水,眼见黑虫子又攻击过来,不及思索的又钻进水里。
这三人还没缓过神来,变异蝾螈一舌头又伸了过来,准确的把梅贻斓的腰给缠住了。郑和平故技重施,拔出匕首朝那湿滑的舌头刺去。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这玩意的舌头会分叉,它竟然分叉出来另一条舌头无比精确的把郑和平的手臂给缠住了。
沈同泽心一横,从腰间掏出一个匕首,朝那变异蝾螈的口中舌根处扔去,蝾螈吃痛却并不松口,把梅贻斓和郑和平直接甩在了半空,可洞内空间狭小,梅贻斓的背部直接撞在了洞的顶部,砰的一声,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撞得生疼。而郑和平也是使不上劲,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脱臼了。硬生生的半空中面条一样地被甩来甩去。这个时候,觉得自己真应该减减肥,一个胳膊吊着全身的滋味并不好受。
“向它嘴里丢个火把。”梅贻斓嘶声力竭的喊。
可没等沈同泽把火把燃起来,那黑虫子乌压压的就朝沈同泽攻击。沈同泽来不及多的反应,直接蹲下身子,没入水中。郑和平吊在半空有些绝望,他眼睁睁的看着梅贻斓被另一条舌头送入蝾螈的嘴里。他还没来得及悲伤,自己也被送到了蝾螈的嘴里。
没想到变异蝾螈的嘴中特别平坦,上面有无数呲牙呀的凸起肉芽,虽然黏糊糊的液体使脚下变得特别的湿滑,但是还好喉咙口特别多的凸起。这使得梅贻斓和郑和平没有那么快就被吞咽进去。
梅贻斓展现了超强的柔韧性,他横批下去卡在两个肉芽的凸起上,顺势把火把给点燃。郑和平见状,也想照葫芦画瓢,可奈何腿底下功夫不行,死活劈叉不下去。梅贻斓见状,又点了一个火把递给郑和平,然后对着这蝾螈的喉咙口就是一顿猛烧。
蝾螈感觉到了痛感,使劲的把郑和平和梅贻斓给吐了出去。这二人一身黏糊糊的蝾螈口水被重新丢到了水里。三人一回合,又退出了洞外。
奇怪的是,出了山洞,这黑虫子和蝾螈都不出来,这三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恍然一梦。
“这就算安全了吗?”沈同泽梦呓般问。
“我他妈喝了一肚子虫子水,出去后会不会变成黑虫子的宿主?”郑和平异想天开。
“有可能。”梅贻斓故意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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