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和平依次把所有的青铜人都把面具给打开了,青铜人长相各异,但是有一个共同点,眼睛的形状尽管各不相同,但是都很大,两个眼睛起码占据了整个脸的三分之一。还有,眼珠子大,都是突出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难不成这个古国里的人都长得这个样子?
除了国王身后的那两个青铜人以外,国王座位下的青铜人手上都拿了一样东西。像是法器之类的,可惜郑和平也看不懂。
青铜人面具全打开后,台子上面毫无反应。郑和平有些无聊,并排坐在了沈同泽的身边,喃喃自语道:“这什么玩意啊,是准备把我们留在这里了吗?”
郑和平话还没说完,却觉得身后吹来飕飕的冷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八个青铜人位置开始移动。国王的宝座还有身后的两个青铜人凭空又升高一截。八个青铜人似乎真的有眼睛,看的见郑和平和沈同泽一般,把他们两人围在中间。郑和平吓得一激灵,把沈同泽一把拽起来。
他们脚下乌龟壳一样的五边形地砖开始转圈,而且越转越快。还是被郑和平扇了脸的那个青铜人朝他们喷火,看来是余怒未消。
郑和平不由得求饶:“青铜大爷,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计较,就别喷火了。我们遭不住了。”
这话一说完,那青铜人似乎听懂了郑和平的话,接受了郑和平的道歉,奇迹般的不喷火了。郑和平和沈同泽被转的七晕八素,瘫倒在地上。郑和平心说,难不成这青铜人是活的吗?为什么一道歉就不喷火了呢?
只是令郑和平没想到的是,其中一个青铜人又飕飕的从嘴里吐出一只只箭来。郑和平换忙抽出工兵铲想要抵挡,可这些箭每一只都没什么准头,都只是设在他们的脚下,把他们围在中间。
郑和平心说这是要干什么,逗他们玩吗?古人也这么闲,设计这样的一个机关,搞笑来的吗?更搞笑的事情在后面,又换了一个青铜人对着他们一顿喷水,那水也不知道在那青铜人肚子里欧了多久,一股的恶臭味道,劈头盖脸的把这两人淋了个透。
沈同泽这看不到,听不到的人被一顿折腾之后,忍不住开口问:“头,怎么了?你是不是动了什么不该动的东西了?快和我说说。”
郑和平听见问就开始介绍目前的情况,说的口干舌燥,背后靠着的人没有半点反应,这才又想起沈同泽听不见这茬。他不由埋怨:“你又听不见,还问问问。”
他们淋了水后,又相继被阴冷的风吹,再被喷泥巴,又被风吹,火烤,还被脚下的转盘飞速旋转,而后在晕晕乎乎毫无还手之力时,被一个青铜人口中吐出的绳索把他们捆了个结结实实。
郑和平都变成了一尊泥塑了,沈同泽也差不多。郑和平嘴上骂着:“尼玛,你们是有多么恶趣味,为什么会喜欢整蛊?千年前就这么流行恶作剧吗?死了以后还留下一堆青铜人整蛊。”
郑和平的话还在嘴里打饶,身子底下就感觉一空,失重感一下就冲到头顶。尼玛,这又是要掉哪里去?
郑和平和沈同泽绑的和粽子一样,被悬在半空,一晃,一晃。这时,他们听到了野兽的吼声。
“老虎?”沈同泽声音都打着颤。
“你怎么知道?”郑和平有些好奇,同时,又有些后悔自己又多嘴了。
“刚才的吼叫声分明是老虎。”
“你可以听见了?”
“是啊,就是掉下来后,突然觉得耳朵里空了一下,就能听见了。眼睛也可以看见了。”
“那就好,那就好。”
一股特别腥臭的味道伴随着闷闷的吼叫声朝着郑和平和沈同泽过来,这两货心中都明白老虎要来吃他们了。他们甚至这会连一句话都来不及留下。
砰地一声,老虎不知道和什么东西相撞,竟然没把他们给吃上。郑和平和沈同泽庆幸的时候,看见了光,探照灯的光。果不其然,梅贻斓的脸出现了,他身后跟着一个军团,郑和平没看错,是一个皮俑军团。刚才救了他们的就是一个皮俑。
梅贻斓指挥这皮俑去拦截老虎,自己则抽出刀,把郑和平,沈同泽身上的绳索给割开。这二人这个时候见到头顶发光的梅贻斓觉得他就是天神下凡,感激涕零。绳子割开后,这二人半跪在地上,就像是给他们的神礼拜般没有半点起来的反应。
梅贻斓急了:“还不走?我们可都不是武松,徒手可打不了老虎。”
郑和平和沈同泽这才如梦初醒,赶紧起身。他们一出来,梅贻斓就走到一旁按了一个开关,一扇铁栅栏轰隆隆的掉下来,把老虎和他们三个给分开。可是,皮俑也全在里面,老虎没吃上送上门的美食,异常暴躁,恼怒的把那些皮俑都撕咬风粉碎。
郑和平纳闷的问:“梅贻斓,你用了什么本事,让那些皮俑听你的话?还有,这些个皮俑,青铜人是成精了吗?还听得懂人话。”
“皮俑里面都是寄生蟹,和寄生螺。”
“这种低等生物怎么会如此听话的献身?”
“利用它们的特性呀!”梅贻斓摇了摇手中的东西:“我这里有它们喜欢的东西。”
“哦!”郑和平闷闷的应了一声,“你在这下面呆的还不错呀!你可不知道,这千年前的古人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恶趣味,可把我和沈同泽整蛊的,真是想好好的死是不可能的,想活也是没有门路的。”
郑和平又把刚才的遭遇说了一遍,最后补充:“沈同泽也怪了,所有的罪遭完了竟然眼睛也不瞎了,耳朵也不聋了。”说完这话,他突然反应过来,刚才梅贻斓也是聋的,可他现在也不聋了,“梅贻斓,你是怎么恢复的?你怎么也不聋了?”
“说起来怪我。是我非想搞个明白,动了那些绿色真菌引起的。其实我们一进大厅,看见的绿植实际上都是真菌。我好奇,把那底下都翻开看了看,结果都是人的尸体。我就解剖了下,从里面飞出了一阵黑色的烟雾,瞬间就没了。我戴了护目镜,口罩,所以眼睛没事,沈同泽过来找我的时候,任何保护都没有,所以既聋,也瞎。那是因为黑色烟雾实际上是有毒素的,麻痹了我们的神经,但是毒素有限,所以过了时效,我们就好了。”
“这样啊!那你分析分析,这古人怎么想的,为什么对我们俩又是风吹,又是火烤,又是拿臭水淋,还把我们当陀螺转,最可笑的是还用箭来吓唬。想把我们喂老虎,直接扔下去喂就好了,弄那么多的事情。”郑和平想到刚才的经历还是忍不住抱怨。
“头,你别多想,古人也还真是会玩。不要以为古人就应该严肃,有时候皮起来,不必我们现代人差。”沈同泽看郑和平百思不得其解的抱怨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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