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领导不会没看新闻吧?我们福履生物制药的所有专利都免费上交给国家保存了。既然如此,何必吸收民间投资机构的资金呢?”
“是啊,既然上交给国家,为何还要找戈蓝投资公司呢?”
“我们公司有几项是独有的专利,戈蓝投资公司比较看好,商人趋利很正常。福履在资金困难,遭受同行围截时,想办法自救不也很正常。”
“有人投资是好事,为什么拒绝?”
“利宁生物制药接受了投资,可是结果利宁生物制药本身的股权被稀释,张利宁自己的全资公司最后却成为个挂名公司,实际的控股人是戈蓝投资有限公司,而张利宁,最终不过是个法律意义上的挂名董事长,法人而已。”
“你的意思是你们家怕福履生物制药会步利宁生物制药的后尘?”
“前车之鉴当然要谨慎。”
郑和平看着梅贻斓,心说,从你嘴里套出点话来还真不容易。这张总应该就是陷害我和冬羽的元凶之一,但张总的直属管理领导是鲁楠,上次去杀害花乔木的爷爷,奶奶,和他们一起死了。戈蓝投资公司总经理金总矢口否认,说自己不过是个被架空的总经理,实权掌握在鲁楠手上。看了戈蓝投资公司的人事关系构架和财务资料等一系列的签字资料,显示鲁楠确实是实权派。现在戈蓝投资公司的鲁楠死了,投资部的张经理涉险构陷公职人员,已经被收押调查了。
“这张总可是交代说和你的关系很不错,连迷晕我们的药物都是你给提供的。”
“我想这件事应该是有据可查。你们办案也不会就通过这个张总一句莫须有的话给我定罪。”
“就是因为还在调查,我出于我们还有点交情的情况,才问你的。如果是你提供的,我作为朋友一定会帮你的,怎么着也得想办法给你兜个底吧!”
“梅贻斓先谢过郑领导的好意。但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也不能贸然领功。再说,郑领导不就只剩一身正气了吗?既然如此,有幸能成为您朋友的我就更不能坏了您的名声。您的朋友那一定得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郑和平心说,我还就不信这个邪,我还就能治不了你梅贻斓?“是,梅教授一家都是心中有大爱,高风亮节的人儿,怎么会做那违法乱纪的事情呢?只是,让我有点费解的是,每次和我们一道去案发现场也好,这样的荒郊野外也罢,你总要安然无恙的消失一阵是怎么一回事呢?你不总不能告诉我,是黑白无常舍不得带你走吧?就算是黑白无常查过生死簿,您阳寿很长,难道那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也对你一见钟情,舍不得对你下手?”
梅贻斓对着郑和平竖起大拇指:“人在身体状况差,深陷困顿的时候心理最脆弱,郑领导是想着此情此地,好好审讯我一番吗?可惜,郑领导终究是看错我了,我自认为一身坦荡,没什么好惧怕的。也许,对方不过就是要留我一下,在你们的心中种下一根刺呢?”
“你是想说,不过是对方的反间计罢了?”
“或者只是障眼法?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们关注的点错了,所以才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郑和平闻言思索片刻,刚想出言反驳,却传来了呼救声。
“梅教授,快点过来,这里又有树枝虫了。”钱多乐发出杀猪般的吼叫。
郑和平和梅贻斓闻言都冲了过去,可是,这些树枝虫只是围着钱多乐,沈同泽和孔韫,并没有对他们实施攻击。
“澜,你说是不是那些小人控制的这些树枝虫呀?它们给我们的柳枝草帽就是一种信物。”
梅贻斓看了看地上的树枝虫,端端正正的把柳枝草帽戴好,边吹着口哨,便往前走。这些树枝虫果然听话的在地上匍匐着前进。但,似乎也是在给他们带路。走了一段,就到了一个被藤蔓掩盖的严严实实的山洞口。如果不是这些树枝虫带路,估计沈同泽他们要找很久都没办法发现这个山洞。藤蔓上爬满了蛇,可是,这些蛇很惧怕树枝虫,纷纷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沈同泽,钱多乐,孔韫赶紧一起合力把这些垂下来的树枝,藤条,还有积累在洞口的枯枝败叶给清理开来。难怪这里很多蛇,原来这些蛇把这洞口的藤蔓,当做了天然的巢穴,山洞口清理出来很多待孵化的蛇蛋。梅贻斓上前用藤蔓做了个提手,小心翼翼的把这些蛇蛋给转移到一边去。这山洞口终于得以见到庐山真面目。
梅贻斓对着这些树枝虫深深的鞠了一躬,郑和平他们见状,也依样都给鞠了一躬。树枝虫像是接收到了他们的谢意一般,在地上匍匐着走了。
“没打扰到你们吧?”沈同泽一边想踏入洞中,一边询问。
梅贻斓一把抓住沈同泽,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纸,点燃,扔进洞里,没有反应,又摸出了一个二踢脚,点燃,扔到山洞里去。随着鞭炮的清脆的炸响声,呼啦啦的从洞中飞出来一片黑压压的蝙蝠来。五人迅速在地上卧倒。过了会,实在没有了动静,这才放心的往山洞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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