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郑和平正在对旬建国进行审讯。
“姓名?”
“旬建国。”
“年龄?”
“五十六岁。”
郑和平依次按着审讯程序询问,钱多乐和冬羽做询问笔录。这旬建国一点都不慌不忙,镇定自若,面色如常,非常耐心的回答。郑和平抬头瞅了眼审讯室的摄像头,他知道,梅贻斓和杨局都在旁边的监控室里看着自己。
“孔韫现在在哪?”
旬建国微微一笑:“我不认识孔韫。”
郑和平晃了晃手中的硬盘:“你是想说这梅贻斓自愿把这玩意给你的?”
“那倒不是。”
“那你说说原因。”
“我们之间有交易。他给我硬盘,我给他§号病毒原始毒株。可梅贻斓不守信用,临时反悔,虽然给我硬盘,但硬盘有密码,解不开。不仅如此,还报假警。”
郑和平肺都要气炸了,竟然如此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如此恬不知耻的话来。郑和平正准备接着询问,这旬建国又接着说:“想必你们也调查过那些保安和保洁员了吧?全是家世清白之人吧?那么普普通通,胸无点墨的老百姓怎么会训练有素的做事呢?完全不可能嘛!答案只有一个,他们不过收钱做这一次性的买卖而已。”
“那祝秀芝呢?那么专业的黑客。”
“是很专业。不过,她就是个愤世嫉俗的弃妇。九年前,生了孩子,一夜之间变成老妪,经检查是得了皮肤早衰松弛症,治不好。连带不满周岁的孩子一同被老公和家人所遗弃。所以,他产生了嫉恨这个世界的想法,很正常。”
“为你做事情很正常?”
“她总要生活呀!用她的技能挣点钱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很正常呀。”旬建国理所当然的回答。
“看起来,他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杨局看了眼梅贻斓。
梅贻斓把拳头握了又握,沉默了良久:“杨局,我能进去和他说几句话吗?”
杨局看了他一眼,这次的抓捕如果不能找到突破口,其实就是个失败的抓捕。这旬建国看起来是老手,早就布置好一切,等着我们往里跳。既然这旬建国想死咬着梅贻斓不放,那就让梅贻斓试试又何妨?“一会郑和平审讯结束,你可以进去和他谈话。”
郑和平绞尽脑汁和这旬建国斗智斗勇了半天,毫无所获,这厮回答任何问题都是滴水不漏。看起来是早有筹谋。
郑和平审讯出来,沈同泽和花乔木也对那个祝秀芝审讯结束。结果大跌眼镜,对这起案件可用的线索没有审讯出来多少,倒是审讯出来,那个八岁的小姑娘,祝秀芝的亲身丫头是被祝秀芝自己杀害的。杀害的理由匪夷所思,小姑娘越长越漂亮,她嫉妒,她二十多岁为了生孩子,变得和老妪一般,失去了所有,也失去了对生活的信心。可朝气蓬勃的孩子刺痛了她的心,所以,她一失手,把孩子给活活捂死了。她一个人独居带着孩子,独来独往的,所以,没人问津也就没有人发现这孩子不见了。她把孩子放在冰箱冻了好些天,然后就埋在了院子里。
郑和平听得一愣一愣,这都什么人,对自己亲生的孩子也下得去手。“都没个人发现孩子丢了报警吗?”
“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邻居都见天的换,谁认识谁呀?”几人长叹了一口气,便是怜惜这孩子也无可奈何。
杨局示意梅贻斓可以去会见旬建国,于是,郑和平又陪着梅贻斓重新进入了审讯室。
“旬建国是吗?”
“梅贻斓,我们之间就不用这样客套了吧!你的眼睛是什么时候恢复的呀?”
“这不重要。我就是想告诉你,§号病毒原始毒株我提取出来了。还有,£号病毒原始毒株我也提取出来了。这两种病毒的变异病株我也提取出来了。”
旬建国脸色稍稍变化了下,很快恢复镇定:“既然如此,你是想中断我们的合作?”
“当天绑架我的人除了你,还有一个人,比你年轻,个头和你差不多,满脸的狂妄,想来他才是正主吧!或者,他也是你们这盘棋上的一颗棋子罢了。我想,你应该就是这步棋里的死棋,关键时刻亮出来,但盘不盘的活,要不要盘活才是重点吧。”
“我听不懂。”
“你听得懂。我只是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个简单的商人,你要这个毒株的目的不纯。”
“有什么不纯的目的,你还真是多想了。宙斯给潘多拉的魔盒里不就是灾难,瘟疫和祸害吗?雅典娜给的希望,不就是让人们有点念想吗?谁人不死,死法或许千奇百怪,但终究难逃一死。”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当那潘多拉魔盒里的祸害吗?”
“你错了,灾难,瘟疫和祸害是本来就存在的。梅贻斓,你敢说这些病毒,细菌是你造出来的吗?你不过是个搬运工,分拣工。”
“说到底,你不过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一己私欲。”
“梅贻斓,你不是吗?你们福履生物制药怎么每次都能恰好的,在瘟疫流行时就能赶巧研制出疫苗或者相对应的生物制药?不要说是你们的研发部门比较厉害,每次都能快速的对病毒进行全分析,见招拆招?敢情药王爷蹲在你家里。”
“是啊,可能不但药王爷在我家里,药圣也在我家里坐着呢!做医药研究难道不应该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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